“你怎么才来?”白近南斜靠在病□□,他的脸灰败得接近死人色。他的眼睛不再像平日那样傲慢而炯炯有神,他淡淡地瞄眼覃小钩,瞄眼那个比她人先到三秒钟的浑圆,吞了口涎液,“你为什么不早来?”
早来看你的龟样?覃小钩翘起手指,撅着嘴,两条美腿晃啊晃的,“人家有事嘛。”她不敢说李东成被抓了,狗急尚且跳墙,何况人呢?她瞟眼一直板着脸在边上监视的便衣刑警,“怎么想不开?死了,不什么都没了?”
她没有提进来前跟抄家样的检查,不仅要求她脱了外衣,连内衣、里裤都用机器过滤了好几遍。虽然开着空调,可是也够受的。她的挎包不用说,直接监管了,不准带进来。末了,还被要求穿上没身形、上下一统的白大褂。
“我老婆和孩子……”
覃小钩没有马上回答,她打量了这间不到十个平方的小病房,无限感概地说:“你在这条件还不错嘛。”
“我的……”
“现在想起他们的好了?当初干嘛去了?”覃小钩握紧拳头,□□地挥动下,“你跟我亲热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们?现在问……”
白近南看了她一眼,脸上连最后的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说?”他闭上眼睛,“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覃小钩生气了,应该说极度愤怒了,如果不是边上有人,她百分之百上去揍他。“王八蛋,是你叫我来的,现在像赶狗样地赶我走……你狠!”
白近南还是闭着眼睛,“你走吧。”
覃小钩气得握紧了拳头,她来这不是来看他的脸色,她来这不是为了旧情难忘,她不过是他们中间的桥,老王八应该明白。“哼!”她重重地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