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走后,覃小钩心里很些得意,早知道你丫地不可靠,幸好离婚了,要不这房子是不是她的都很难说。她在原地转了个圈,糟糕,这阵为了李东成的事都忘了之前在某个售楼部挂名销售主任,如今没人罩着,还是老实点去上班,没有生活来源,早晚坐吃山空。
“张经理,我,覃小钩。”
本来她想委婉点,温柔点,嗲点,毕竟是去人家那里上班,可是不知怎么就是不愿意低这个头。李东成还没有进去前,这姓张的跟只哈巴狗似的,比她还媚。覃小钩自己媚笑不觉得,看见男人媚笑,心里可是很鄙夷的。
“覃小钩?正想和你说呢。最近公司的资金有点困难,人员相应做了一点调整,你嘛,在家多休息几天,等公司各层面一好转,马上通知你。”对方急急地说话,像是于百忙中抽空和覃小钩说话似的;说完,他立刻挂掉电话,仿佛不这样做,覃小钩就会死缠上他一样。
覃小钩呆住了,这也太现实了,李东成这前脚才进去不久,他们后脚就把她给蹬了,明目张胆,理直气壮。
覃小钩叹口气,转来转去,她还是得仰仗所谓的男人,这日子怎么过啊?尽管她本意是打算辞职的,可是对方在知情的情况下铁心把她给开了,她的心里多少有点不爽,有点愤懑。
然而这还只是打击的开始,张玉清很快带来了李东成的亲笔授权,让柳玥代表他全权处理天鹏一切事务。覃小钩的心被狠很地戳了一刀,她对他,算什么?玩物?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说不要就不要,说放弃就放可以放弃的?她是人啊,她巴心巴肺地为了他舍了这身子,舍了这张脸,任那些有钱有权的把她的自尊踩得跟狗屎样,他怎么可以,把她当成鞋上的带子,有了新的就换掉,毫不留情地扔掉?
胸口像有什么堵着,很难受,很憋闷,让人烦躁,让人哀哀地痛。覃小钩想哭,可是眼睛干巴巴的,什么也没有。她困惑地摸摸眼角,为什么到了这么难受的地步,她还哭不出来?难道,她根本没有想象中那样爱李东成?只是喜欢他的钱,他的权势?
覃小钩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吓了一跳,她不爱他,什么他一说需要她帮点小忙,她立马化身媚惑妖姬,用深“V”去诱惑那些人,引诱他们答应做事?她天生淫jia……不,她往后倒退一步,不是这样的,她哆嗦着唇不敢再往下想。
事已至此,她想不通,也得想通,要生活,要吃饭,还要打点,这都需要钱,大笔的钱。她现在唯一的希望是柳玥还能记得她这个酒肉朋友,能提携点。
末了,她还是要倚靠别人,仰仗别人。一行清泪滑落下来,覃小钩难过地抱紧自己。
阳台上的太阳花怒放着,仰着脸,向着阳光无比骄傲地挺直身子。
如果没有阳光,你比我还不如。覃小钩想着,心里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