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该去亮个相啊?”覃小钩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已经完全听不出几天前的愤怒和伤心。
“亮什么相啊?”柳玥故意装糊涂。覃小钩不会无缘无故打这个电话,既然打了,自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她耐心地等着,等覃小钩自己说出她的真实意图。
“天鹏啦,我的大小姐,工地都停工两个月整,再不加码今年的春交会就参加不上了。”
柳玥一愣,她不是没想到这茬,关键是现在去合适吗?凭李东成的一张授权书?怕是那的人都不会买账,岂不是自讨没趣?
她这阵在恶补房地产知识,要去就要给那帮人个下马威,不能让他们给瞧扁了,欺负了,要不以后可怎么管?可是覃小钩已经说出口,不去似乎又说不过去。
“哦,要不这样,我们先去工地看看?”她试探性地抛出这句话,那边的覃小钩立刻精神振奋起来,“好啊好啊,我马上去你那儿。”
柳玥苦笑着挂断电话,覃小钩哪里是要去亮什么相,分明是在试她对她的态度。还能有什么态度?一根绳上的蚂蚱,内斗只会便宜了那些虎视眈眈的阴谋者。
香榭美园的工地上零乱地摆放着材料,没有人管,更没有人干活,在场的几位工人聚在一起,正在谈笑风生。
覃小钩火得冲上前去就想骂人,柳玥抓住她的手臂,“别冲动,眼下我们还没有说话的份。”所谓现官不如现管,柳玥的总经理身份都还没被认可,他们听她的就出了稀奇。
柳玥拉着覃小钩到别的地方转了转,结果差不多——有些已经建到三层左右的样子,因为没人打理,建好的部分竟然塌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