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对她有意,你怎会在乎她的生死。
“二皇兄知道——”
厉羽卿低声惊呼,跟着眼睛一亮,对了,那时候二皇兄虽然去找住持说话,但有路遗在,他从来不会瞒二皇兄什么事。
“四弟,从小到大,母妃和父皇都很疼你,叫我这做哥哥的相当惭愧呢,如今母妃已故,父皇又这般模样,俗语说长兄如父,只要是你想的,哥哥都成全了你,怎样?”
厉言卿这话,绝对不是真心话。
否则他怎会脸上有怒,眼中有恨,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
“我没有——”
天哪,我要怎么解释?!
厉羽卿一下子垮下来,暗骂自己一句该死。
为什么要对父皇说那句话,又偏偏被二皇兄听到?
“没有?你有,你当然有,”厉言卿打个哈哈,也不管凤琉璃又是羞又是茫然,“我喜好杀戮,不懂得笼络人心,你宅心仁厚,人人都向着你,你才是最佳的储君人选,不是吗?”
也许,厉言卿并不是真的非当这个太子不可。
别忘了厉羽卿是他同父同母的兄弟,他怎会跟他计较。
实在是厉羽卿那句最不该的话被他听到,他也是气得狠了。
“不是——”
厉羽卿身子一晃,手已抠紧了桌沿。
“怎么不是,就是!”厉言卿突然伸手,攥紧了他的手腕,“在你眼里,我虽杀人不眨眼,却一向言出必行,你要当太子,你去,你要这个女人,给你,你要是不要?!”
只要这些是他想要的,都无所谓。
“二皇兄!”
厉羽卿面色惨变,呼吸已急促,“扑通”一声跪倒在厉言卿面前。
右腕兀自被厉言卿握住,高举于额前。
“二皇兄,不是,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只是、只是看到二皇兄在玉福国杀气太重,所以、所以担心二皇兄会失了本性而已!二皇兄天纵奇才,最有资格继承大统,在父皇面前,我也是这般说的,二皇兄为什么要这样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