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凤琉璃百思不解的地方。
一直以来,厉言卿病重,一来不放心她,二来不放心朝政之事。
厉羽卿不是一直很依赖皇兄的吗,怎么狠得下心,袖手旁观。
“臣……是觉得无颜面见皇兄,也想让彼此静一静罢了。”
厉言卿脸上有痛苦之色,闭起了眼睛。
那时候他被厉言卿一剑穿心,的确伤得很重。
不过好在程据竭力医治,再加上凝眸和楚醉的悉心照顾,他伤势才得以控制。
然他知道,放走凤北傲一事,是他背叛了皇兄,所以他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厉言卿,就只有选择逃避。
“什么?”凤琉璃一惊,“四皇子就是为了这个?”
用得着这样吗?
厉言卿会伤到四弟,完全是意外,他不可能真的恨他的。
“臣当时也没办法想太多,就是想躲开皇兄而已,可臣没有想到,皇兄居然这么快就——”
他听闻皇兄得了重疾之时,除了伤心痛苦,其实是怀有一丝侥幸心理的。
因他无论怎么也看不出来,皇兄会很快离他而去。
这事情,太残忍。
“可是、可是,四皇子,你、你知不知道,皇上他——”
陡然想起厉言卿对她说过的话,凤琉璃明显的不安起来。
“什么?”
等了半晌不见她有下文,厉羽卿回眸反问,眼里还含着泪。
皇兄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一时半会的,他是平静不下来的。
“皇上他说,是想让四皇子你,继承皇位的。”
凤琉璃咬唇,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厉羽卿一直对她真心相待,她怎么能隐瞒这件事。
就算厉羽卿真的想要登基为君,凭他的威望和才能,也是顺理成章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