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喊价16o万吗?那就按这个价卖给你好了。 ”余弦慢悠悠地道。
老者心里把余弦骂了上百遍,嘴上道,“刚才这幅画还是完整无缺的,现在已经裂了,当然不值这个价了,减个零还差不多”
余弦嘿嘿一笑,“你当我真不懂呀,它只是从画轴处断开了,重新装裱一下,十几天后又是一条好汉,不对,又是一幅好画。”他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又道,“这样吧,我再给你减十万,足够你装裱十几幅这样的画了,15o万不二价,如何?”
老者大摇其头,道,“这都被你摔坏了,萝卜你还想卖出燕窝价?你心也太黑了吧。”嘴上这样说,心里已经在盘算开了,装裱这类古画,按最好的装裱也只需几千块,一下少了十万,还是划算的,眼一瞟,神情大变,高声叫道,“等、等等,你要干嘛?”
余弦双手平举着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你不是不要吗?那我就撕了呗。”
老者脸都黑了,这人不按套路出牌啊,好言相劝道,“凡事都有商量嘛,你漫天开价,就不许我坐地还钱?你多少再让让、再让让。”
余弦哼了一声,道,“漫天要价?16o万可是你刚才喊的,我说的对吧?况且我还给你便宜了十万,这明明就是你出尔反尔,你既然不要,我留着它也没用。”边说边手上用劲,力道没控制好,刺啦一下,画卷已被他从中间撕开了一道几厘米的口子。
“住、住手,别撕,好、好、好,就15o万,我要了。”老者大喊一声,敢情这小子是玩真的。
余弦收了手,等老者上来刷卡转帐,然后乐滋滋地回到座位上,四下望了望,老黄和周围的人全傻傻地看着他,他奇怪地道,“黄哥,怎么了?是不是被我的聪明才智吓到了?”
老黄怔怔地道,“你?还聪明才智?”
余弦点点头,道,“对呀,你想啊,摹本2oo万买的,然后卖了15o万,这不就相当于我是按底价5o万买的吗?这么机智的办法,恐怕也只有我才能想出来吧。”
老黄摸了摸余弦的额头,道,“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最后摹本可是在人家手里,你这一来一去你明明亏了5o万吗?”
余弦啊了一声,这才想起大家注意的全是那个摹本,而他自己留意的只是怀中的那个画轴,难怪大家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懒得解释,眼看着拍卖已近尾声,招呼了下便匆匆去找杜年。
见了杜年,余弦把早已想好的理由说了下,大意是最近无事,听朋友介绍参加了一个赌石活动,买了些毛料,想趁着这次机会上下拍卖。
余弦开口,杜年当然应允,但他语重心长地道,“小余,你虽然在我这里学了一段时间,但赌石跟文物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别,这里面需要的运气成分非常大,就连十几年的师傅,也不敢百分之百判断出一块石头里有没有料,否则也不会叫赌石了,所谓一刀穷一刀富,就是这么来的,你玩玩可以,但切记不要沉迷,钱从赌来,必从赌散,我年纪大了,那些一夜之间赔光千万家财的事儿,见得多了……”
余弦连连点头,装出一副深受其教的样子,好不容易杜年讲完了,最后问他,“小余,你的东西加到最后,我一会也没事,就上去给你做个介绍,你先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料。”杜年是拍卖会的组织者,他亲自为余弦的拍品镇台,这是给了余弦极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