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考量考量我啊。 余弦不敢怠慢,放开了脚步,撒开了丫子向前追去。
跑了二里地,余弦表现得不错,张伯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脚步一换,度又猛然加快,余弦看着张伯的身影越来越小,心中大急,提起一口气,拚着命地向前追,这样又跑了二里多,余弦开始感觉气不上来了,呼吸紧迫,大脑一阵阵眩晕,腿沉得如铅块,胃里开始翻涌,感觉再向前一步就要倒下了,眼看见和张伯的距离又渐渐拉开,余弦急了,越急越乱,就感觉眼前一黑,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余弦上体育课的听老师说过,出现这种情况就是身体到了极限,随时会出现干呕,吐的跟狗一样,接下来就是晕厥。
完了,余弦哀叹一声,正要停下脚步放弃的时候,怪异的事生了。
他感到腹部那团紫光突然一涨,接着分做二团,一团从神阙始,一团从肓俞始,经下脘和商曲,快在周身游走了一个回来,经对方的起点回来又汇成了一团,刚才种种的不适全部消失了,身体似乎轻了许多,全身充满了力量,在体内翻滚涌动,这种感觉余弦从来没有体验过,怎么说呢?就好象一辆静止的汽车,先踩死刹车,点火直接挂到上限,只要刹车一松,随时就会飞出去一样。
余弦非常讶异,这团紫光到底是什么东西?前几秒还是再跑一步就要死的状态,现在却是不跑就要死的状态。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间,张伯的身影在远处已小成了一个黑点。他不敢迟疑,一个箭步便冲了出去,只这一步便看出了分别,足足有方才四五步之远,几个起落便到了张伯身后。
张伯听到身后响动,见余弦竟然追了上来,心里微微一震,这小子果然与常人不同,看来得使出全力了,心念一转,奔跑的度又快了一倍有余,但此刻余弦正全身是劲,如脱缰的野狗越跑越快,不多时竟把张伯甩在了身后。
“停、停下。”张伯一看不对号,这再跑下去,自己可就没脸收他当徒弟了,余弦正跑得兴起,只感到两耳呼呼生风,哪里听得见张伯的喊声。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奔跑吧兄弟。
张伯气不打一处来,哟,你小子行啊,叫你停你不停?弯腰从地上抄起一块小石子,听音辨穴,手一甩啪地打在余弦膝盖内侧,余弦腿一弯摔倒在地,还保持着冲力在地上滑行了几米,这一下事出意外,只摔得他满脸是土,差点把门牙磕掉。
余弦慢慢站起来,一脸迷茫地看着张伯,张伯道,“余弦是吧?不错不错,你这个徒弟我收定了。”
余弦喜上眉梢,马上改口道,“谢谢师父。”
张伯颔道,“改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此时,来来来,我这就捻土为香,你来磕几个头,把这拜师之礼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