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震惊的,莫过于主席台上的众人,和潘群夫妻俩了,他们满脸的不敢置信,眼中还有一丝恐惧。
特别是潘群,心里悔得直冒酸水,要是换在古代,做父母的,不管怎么对待自己的儿女,儿女也必须孝顺,否则就是大不敬,是要治罪的,到处受人指指点点,根本活不下去。
而现在,不孝的儿女多了去了,如果他纵容后母虐待亡妻子女这种事情传出去,就算潘云岚对他做了什么,别人也不会指责潘云岚,反而会戳他脊梁骨。
何况,一个二十六岁的六品高手啊,这是怎样的惊才绝艳,如果他当年没有犯糊涂,为了个儿子,就容忍小三对自己的原配妻子和女儿下手,真是太糊涂了。
潘云岚高声道:“我被赶出潘家之后,一直由外祖母养大,因为一些际遇,我拜了一个好师父,我师父为我检查身体的时候,告诉我,我是中了一种名叫天澜花的毒。这种毒进入人体之后,会封闭人的丹田和经脉,让天赋卓绝之人无法修炼。而我的母亲,则是中了绝情草的毒,这是一种灵药,用得好,可以炼制出解毒的丹药,如果直接服用,就会中毒身亡,但现代医学查不出任何痕迹,只会认为是猝死。”
她看向潘夫人,目光满是杀意:“真是个毒妇,她这么心狠手辣,潘群,你就不怕她哪一天对你下手吗?”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潘夫人叫道,“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
潘云岚拿出手机,开始播放视频,视频之中,是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那男人尖嘴猴腮,看起来像东南亚那边的长相。
“我叫阿边,我家世代就是卖珍贵草药的,华夏的那些有钱人,最喜欢找我买一些稀奇古怪,外面找不到的有毒草药。我从来不问他们买去做什么,但我知道,都是一些内宅之中的龌龊事情。”那个男人畏畏缩缩地说,“十一年前,有个中年女人来找我买两种草药,天澜花和绝情草,给了我一大笔钱。”
忽然,镜头往旁边移动了一下,拍摄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中年女人,被绑得结结实实,潘云岚的声音响起:“阿边,当时买草药的人是她吗?”
“对。”
“隔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清楚?”
“我卖了这么多有毒草药,自然有些保命的手段,每一个买主我都有存档。”
潘云岚又问那个中年妇人:“你是谁?为什么要买那两样草药?”
中年妇人痛哭流涕:“我是汪丹的姑妈,汪丹告诉我,她为了儿子,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除掉原配母女,他们才好进潘家的门。我帮她买药都是被逼的啊,大小姐,求求你不要杀我。”
一看到那个妇人,潘夫人的脸色就彻底变了,她还在狡辩:“一定是你抓了我姑妈,严刑拷打,逼她这么说的。”
潘云岚冷哼一声:“反正这两个人在我的手里,我也可以把他们交给警察,听说现在有特殊法院,专门审理这种案件。”
“不行。”主席台上的潘家老爷子大声道,“这是潘家内宅的事情,绝对不能传扬出去。”
我冰冷的目光转过去,他浑身一僵,连忙放缓了语气,说:“云岚啊,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我们一定给你做主。”
潘群也是见风使舵的人,眼珠子一转,直接一脚踢在汪丹的身上,怒吼道:“你这个毒妇,居然是你害死了我的妻子,还害惨了我的云岚,你该死。”
他现在又很庆幸,虽然他早就察觉到汪丹所做的一切,但他并没有参与,只是冷眼旁观,乐享其成罢了,现在才有了回旋的余地。
汪丹也豁出去了,哭叫道:“当年还不是你在我面前抱怨,说你妻子管你管得很紧,她的修为和天分又高,你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但是又不敢跟她离婚,怕她报复。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潘群老脸臊红,更加羞恼,又是一个窝心脚,踢在她的胸口,怒道:“夫妻之间,哪里没有一点半点的互相抱怨,我又没有让你对她下毒手!分明是你狠毒无耻,居然还敢怪在我的头上!”
他转过头,对主席台上的老爷子说:“爸,我决定了,要与这个毒妇离婚,将他们母子赶出潘家,今后,他们都不再是潘家的人了。”
潘老爷子摸了摸胡须,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说:“群儿,你想好了?”
“想好了,这种人,我怎么能让她留在潘家,继续祸害我们潘家人?”他说得义正辞严。
潘老爷子说:“既然这样,就随你吧。”
潘群看向那对母子,说:“从今往后,这个小孽障不能姓潘,你们与我没有任何瓜葛,就算你们死在外面,也不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