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忆赶紧扯住她,笑道:“好!当我没说行了吧!”
木棉抿着唇不说话,云忆则笑吟吟的朝她直眨眼睛,“我连哥知道不?”
“知道什么?”她没好气的问。
“哎哟!当然是你对他动心了啊!”
云忆一说完,木棉就瞪她:“你别乱说话!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还说没有?!”云忆指着她的脸,不敢相信道:“商木棉,商小姐,Miss商!麻烦您去卫生间照照镜子好不好?就您这张春情荡漾春意盎然的脸,还敢说没事?就差写上‘我正在发情’四个字了!”
木棉眉扭得更紧了,闷声:“那是五个字。”
“什么?”云忆反应过来后,突然大笑:“成!商木棉!我服了!”
木棉瞪着她,有点心烦意乱的,“不是说要吃面嘛!再笑就不给你煮了!”
“不笑!不笑!”云忆赶紧收声,乖乖跟在她身后进了厨房,“老实说,你是什么时候对我连哥动歪心思了啊?看不出来嘛,你这丫头也不老实啊!”
木棉深呼吸:“付、云、亿!”
“好好好,我不说!这回是真的不说了!”
木棉不理她,开始烧水。
半晌。
“是去尼泊尔的时候吗?想来想去,也就那段时间有独处的机会,感情肯定也是那时候培养出来的吧!”
“……还想吃面吗?”
“想。”
“那还问?”
“我不问了。”
水烧开了,木棉将面条下到沸水里,旁边的女人憋了好久,终于没忍住的又问出声:“木棉……”
“都说了不问的嘛,怎么还——”
“不是啦,我想告诉你……你把调料包也一块扔进锅里了……”
木棉一滞,手忙脚乱的又用筷子给捞了出来,“怎么不早说?”
云亿委曲死了,“你不让我说话嘛!”
“这么听话?跟翟警官学得开始守规矩了?”
“喂!这么愉快的气氛下,非得提他吗?”
木棉但笑不语,总算转移话题,可心里还是有什么东西,又酸又胀的,正在一股一股的往外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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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阿骞的电话,木棉披上羽绒服就下了楼。
他站在寒风中,指间夹着香烟,燃着的烟头,被风吹得时而明媚。
她走过去,昂起头望着他,袭垣骞只穿一身西装,没穿大衣,很单薄的样子,她拉住他的手就往楼内走,“进去暖和一下。”
他没动弹,反而拽住了她的手,把她扯进怀里。
他的怀抱是股冰凉的味道,在这一片苍茫的天地里,显得格外孤寂,萧索。木棉的心疼得倏尔一紧,抬起双手就用力的抱紧他,想让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木棉……”他在她耳边低低出声,像在咬着她的耳朵,弄得她耳垂痒痒的,“别和他再见面了,好不好?”
木棉呆在他怀里,闭上了双眼。
她的沉默,令袭垣骞一下子紧张起来,身体也变得僵硬,可仍是坚执的抱着她,不肯放手。
突然,她说:“阿骞,我们离开这儿好不好?”
袭垣骞一愣,低头看她。
木棉这会也昂起了头,目光就像午后被阳光照亮的湖面,干干净净的,嘴角自然上翘,充满期待的望着他。
可下一瞬,她却否定了刚才的提议,尴尬的笑着,迅速低下目光:“哎呀,我又说胡话了,刚才我是在开玩笑呢,你别当真啊!”
袭垣骞的眉头紧着,想说些什么,木棉又拉着他的手说:“好冷啊!去朱哥那儿吃点面好不好?”不等他回答,拉着他就走,“快点!真的好冷!”
转身后,她脸上的笑骤然消失。
她看到了。
他眼中那一丝迟疑。
想想也是可笑,是她竭力想让阿骞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让他进入公司学习。可就在他一切步入正轨、都在有条不紊的发展时,让他放弃所有的努力竟也是她……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这样的商木棉,连她自己都会唾弃!
袭垣骞垂下了眼眸,反手将她的小手包住,指腹磨着她的手指。因为最近练琴的缘故,变得粗糙,很快又会是一层硬茧,覆盖上原来的。
“学琴很苦吗?”他问。
她回头,朝他轻浅一笑,摇摇头:“一点也不。”
撞进她笑意弥漫的眸,是真的开心,他也就慢慢跟着笑了,“那就好。”
两人进了朱哥的便利店,只有他一个人,有气无力的趴在柜台上,看到他们进来,忙打起精神来笑笑,“哎哟,大明星,你怎么来了?稀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