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恨他。只是,无奈!
我看着那黑猫,也不看老人,轻淡的道:“下那‘封妖渊’,你需集聚十九之数的筑基期修士吧?其实我除了神识还有些用处外,若弃了人身,成了妖猫,对你也是无多大用处且威胁的。我要你誓,我完成此事,你会放我自由。若你顾及我心头怀有仇念,你大可不必。仇恨乃长生之桎梏,我不会去范此等愚蠢之事。我誓,我若自由,绝不再踏仙远半步。也绝不会有仇恨之心。我以心魔誓。”
我看着他。
他看着我。
……
今日又下雨了。时值冬过春临之季,雨很寒,风更寒。我有些不习惯四肢着地,视野只有前面那狭隘的一片光景。不过夺舍了妖猫,我的视野确实是厉害了很多。至少元气不附眼,都能看到很远。
我们来到了那名叫“封妖渊”的深渊前面。三月前,这里本有一辆电车驶过,但那电车和车上的所有人都死了,包括我。我的那具戴圣武的**也确实死了。
如今,时过境迁,雪已化,那些曾经的同车人也不知去了哪里投胎。我趴在老人的肩上,一动不动。
十九个筑基期的修士齐跳入了深渊之中。
我紧紧的抓住老人的肩,双眼紧盯着深渊中的黑暗。只要还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猫妖之身又如何?我现在若不是神识之力未恢复,实力其实和拥有戴圣武的**时的实力是一般的。毕竟那具**的元气修为才不过五级术士的程度,六级元气以下的修为几乎对我现在的实力帮助都不大。
深渊,不愧是深渊。黑暗笼罩了这个地方,寒气愈严重,我身上的毛被下落的气流带的几乎根根炸起,这使得寒气几乎入了我可怜的妖猫之身内,即使我在一个一只脚踏入了金丹期的高手肩上——不知是老人故意所为,还是此地真的寒气太盛,我冷的几乎无力睁开眼,也没有感受到一丝从老人身上传来的元气,他难道没有施展元气来抵御这阴冷之气吗?我浑身感觉阴冷之极,几乎没有了继续趴在他肩上的力气。
我的头脑又一阵迷迷糊糊的。也可能是我的神识未恢复。
老人要我帮他在深渊中拿那宝物,是要借助我的神识之力的。下去前,他说,到时会给一种让我短暂恢复神识之力的丹药。
那丹药,想来能刺激出我的神识之力,后遗症定是剧烈无比。神识之力是何等神妙之力,哪里是能让外物能随意刺激出来的。但我没有选择。我只期望完成这一切,能让我自由到一地,重修于人,再谋长生!
“韩师伯,那好色之徒被您杀了?”这是那曾被我差些亲到她那红润饱满的嘴唇的美女的声音。
我们停在了几棵深渊壁上延伸出的树藤之上。他们在探测那宝物的所在方位。
我趴在韩老人的肩上,冷冷的看着她。韩老人抖动了下肩,稍稍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道:“和吴的婚事,你父亲会从雾霭高原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