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法阵搭建了十余个之后,道士们迎来了第一波须弥剑宗的攻势。不过须弥剑宗的人数不占优势,交手了十余个回合后,就败退回山去了。
所谓敌退我进,道士们立即将战阵补充完善,然后又推进了一百里,开始布置零星的禁制。等禁制数量充足之后,就开始施展更多的法术将禁制连接成一片,以点带线,逐渐推进。
不久之后,卢贤智带着自己的九九八十一门乌合之众也来了,他手下的修行者装模作样地堵住了须弥山的北面,虽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威胁,但也带给了须弥剑宗莫大的压力。
青木真人虽然是掠阵的领袖,但她不懂道门的手法,所以由得御龙子和潘畅施为,自己带着天然宗几百个弟子在须弥山的南面设下了战阵。天然宗的阵法就直接得多了,由众多弟子排开阵势,封住天上和地面,旌旗招展,呼喊震天。
如此一来,短短十余日,须弥山已经陷入了重围。只有东面给他们留出了一个豁口,供他们逃散。
广凌与广泽两兄弟毕竟是须弥剑宗前任掌门的子侄,因此攻打须弥山的前锋由两人担任。摔琴、曲杨、飞琥、禾木、裂心以及何姑等人就充当了他们的人手。
广泽站在云端,不由自主地摩挲着自己刚从钱火丹那里得来的金块,又紧紧握住了腰间的佩剑,心中不由得千头万绪起来。几十年前他为了聂盘,只身下山,后来为了聂盘又独自闯山。一次上山,一次下山,却就此被排斥在了须弥剑宗之外。数年来历经艰险,转眼时光荏苒而去,如今终于又名正言顺地杀了回来。
广泽意气风发的同时,忍不住又看了看自己那‘不成器’的兄长。广凌的神色比广泽凝重得多,也严肃得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见他脖颈上的铃铛此刻正在焕发阵阵光芒,似乎也在因为重返须弥剑宗而躁动不安。
不仅是那一串铃铛,广凌生前三尺处的飞剑也在嗡嗡作响,战意十足,随着罡风上下颤动。广泽一时间竟然被自己兄长的气度所折服,心头暗忖:“他修为不低,认真起来更是气魄慑人,好像也不是那么的不成器……”
飞琥是众人中最轻松的一个,她飞来飞去,在人群中穿梭。一会儿突进到须弥山外往下打量,然后忍不住说道:“跟十年前一样!”一会儿又飞到西面去‘监督’道士们布阵。最远的一次,他甚至跑到了须弥山的北面,跟一身‘粗俗’打扮的郭金玲吵了几句嘴,这才回到南边。
郭金玲还是从前那副装扮,穿金戴银,没有修行者的出尘淡雅。虽然艳俗一些,但却掩盖不住她本身绝美的容貌。
“哼!那个郭金玲又在搔首弄姿!可惜苍茫山的练墨不在,也没人愿意看她!”
何姑好奇心也重,闻言笑问道:“练墨是谁?”
“一个苍茫山的道士,狂得很!郭金玲最喜欢他了,不过他却喜欢我师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飞琥已经彻底抛弃了公孙隐,口口声声地将李宏当成了自己的师父。
何姑闻言来了兴趣:“什么?他喜欢端木幽兰?”何姑的双眼泛出精光,似乎觉得练墨有可用之处,如果他能把端木幽兰撬走,那‘刘满’不就……何姑想到得意处,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引得众人侧目。
“你笑什么?笑得那么淫邪?是不是在打我师父的注意?”飞琥双眼瞪得老大,似乎已经洞穿了何姑的一切阴谋。
何姑摆摆手:“练墨是不是一个喜欢穿黑色道袍,个子高高,有点黑的道士?
“你怎么知道?”苍茫山的道袍一般是青色,只有练墨特立独行,喜欢穿一身颜色更深的墨黑色长袍,所以当何姑说出这话时,就连禾木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喏!”何姑手一指:“那边不就有这么一个道士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