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众人赶来,将李元朗带走,月溟也带着重伤的雨唐回到了新房中,为她脱下衣服全力治疗。≥
这一枪打中了她的左肩,这五灵子又是克尽天下万物的灵力弹,伤势很快就扩散至全身,幸好还有留在五灵子内的愈创之力,不然等雨唐被抱回家时可能都已经香消玉殒了。
“求你了,快点醒来,快点醒来!”月溟一边治疗一边祈祷着,“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这个时候月溟其实也很想喊两声“拜月神在上”,可是这个拜月神可能显灵么?明显是不可能的。他用尽全力治疗着她,恨不得直接给她输入命能。
两个时辰过去了,雨唐的伤势终于缓和了不少,面色渐转红润,晶莹如雪的肌肤也恢复了光泽,左肩上面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
可是她却迟迟没有醒过来。
雨唐现在陷入了一种恐惧的心理状态,她害怕醒过来,她害怕面对那个已经把她给抛弃了的,认为她已经没用了的郎君。
她爱他,所以她害怕被抛弃,害怕面对这个事实。所以她宁愿不醒过来,永远睡下去。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心死这种说法虽然有过,但实际上那是吹的,怎么可能会因为心理上的创伤而永远不醒呢?除非是自闭心神,而且要自行封印自己的灵识以及命能。
这么一个二阶仙术士做得到这些么?
“月溟……”雨唐睁开眼睛,看着把自己抱在怀里的月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低下头去却现自己现在是一丝不挂,脸“噗通”地就红了起来,娇羞地缩在月溟胸口。
“你醒了?……那个,雨唐,你听我说。”月溟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好,“我之所以当时要攻击你,是要让他以为你死了,这样子你就不能当人质了,我才好抓他。”
雨唐睁大着眼睛,眼神里满是惊讶。
“懂了么?我当时不是故意想伤害你的,实在是情非得已,我不想你被他杀了。”月溟口气生硬,不过这句话却不是他从某某人那里生搬硬套过来的,实在是因为这句话有些害羞,月溟不好意思说出来。
“木脑壳,我什么时候说了我生气了?”雨唐安心地笑道,“我只需要知道你不是想抛弃我,不是为了我的身份,而是为了我而娶我的。”
听到这句话月溟心中一惊,赶忙道:“没有没有,我真的是为了娶你才娶你的!”
“呵呵!”雨唐娇笑了两声,脸上又掠过一丝嫣红,然后把月溟的手放在她的胸口,用那充满魅惑的声音道,“呆子,我们……那个吧。”
“哪个?”显然,这个呆子不知道“那个”是啥,还一个劲儿地挠后脑勺,“哪个啊?”
“哎呀!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雨唐羞涩地喝道,“就是那个,那个嘛!你可是个男人,难道还要我教你?”
“那你教教我吧?”月溟憨憨地,诚恳地道,“再说,那个究竟是什么啊?”
“哼!少废话!”雨唐翻了翻白眼,一把将月溟拉上了床,轻轻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就只教你这一次,我懂的也不是很多啦……烦……”
羞涩、生疏但却又激烈的大战掀开了序幕…………
第二天早朝,这也是月溟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上朝,突然现少了好多人,金銮殿上空荡荡的,零零散散有六七十位位官员站在那里。
这本来该有一百人左右的早朝,死得只剩下这几个了?这次的清洗还真是一针见效。
宰相司马允也因为公主大婚一事生闷气在家装逼,哦不,装病,今早也没来。
“驸马,昨晚上的情况如何?”皇帝问道。
“禀皇上,昨晚那名刺客也就是那奸细,兵部官员李元朗已经被臣抓了,公主因此受了重伤,也被我治好了。”月溟看了看周围的几十个空缺,木愣愣地答道。
“那奸细招出来了什么没有?”皇帝又问道。
“呃,这个……”月溟觉得回答这个问题有些尴尬,“昨晚,昨晚我和公主大婚不是么?”
大家听到这句话都很想笑,可是都不敢笑,怕笑了倒霉的就是自己——现在的皇上因为刺客的事情而震怒,要是在自讨没趣不是找死是什么?
“哦,嗯……”皇帝尴尬地咳了几声,然后转过头去问三皇子道,“伝英,奸细招供没有?”
“回父皇,昨晚一晚那李元朗都没有醒来,儿臣用尽一切办法都没法把他弄醒。”三皇子说着笑着看了一眼月溟。
月溟被他盯了一眼,觉得有点不寒而栗,不过那一针飞过去打中了那李元朗,没睡够一天是不会醒过来的,这可是琅玕树特制麻药。同时也是为了月溟能够亲自审问一下那奸细,情报还是自己亲耳听到的好。
“没醒过来?嗯,那好,关于这个奸细就交给驸马还有你全权负责,朕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皇帝很疲累地挥了挥手。
“退朝~~!”
百官……额,现在已经不足百人了,听到退朝二字赶紧争先恐后地往殿外奔去,生怕有什么麻烦莫名其妙地找上了自己。
这次的会试一过,大部分中第的新人们都会被录用,某些老实点的官员也会替代之前杀掉了的那些“奸细”,这才是大换血。经过这次的整顿,大多数的官员们都会重新站队,没后台的找后台,有后台却不稳的换后台,总之要保命。
有一点是所有人都能确定的,像礼部尚书这样的职位,那根板凳上是沾满了屎,无论是多么老实的人座上去都会变得不老实起来,只不过老实的人容易露馅儿,经过了大风大浪之后,就会变成梁三省那种。
想当年,梁三省外放当官的时候,也算是造福一方的青天大老爷,结果呢?回来由于政绩不错,调到礼部当尚书,当成了个啥?贪污上百万!
当官的哪个屁股上没有屎?只是多与少的问题,这件事情一过,无论是谁都得收敛一点儿了。这可正是风头紧的时候,再加上因为奸细挟持公主一事皇上很不高兴,你要是这时候咎由自取被逮住了,那就是三个字——必须死!
“妹夫,父皇可是把这件事情交给我们俩了。”三皇子又走过来套近乎道。
“皇上委以重任,三哥和我也应该尽全力办好才是。”月溟笑道。
三皇子还是一直以来的那个笑容,似乎是被定格住了一样,随时的阳光灿烂:“这个,妹夫,关于这件事情呢,你知道我和你大哥二哥在争皇位,这个……你懂得?”
月溟想了想,又挠了挠后脑勺,虽然很想说不懂得,可是怕他继续这么缠人,便没了办法,敷衍道:“懂,我懂,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真是谢谢啊,妹夫!”三皇子热情地给了他一个拥抱,“记得今天晚上要去天牢审讯那名奸细,三哥我还有事,不陪你回去了!”于是三皇子转身朝宫里走去。
你瞧他这话说得,就跟以前都是他陪月溟回的家似的,套近乎也不是这么套的把?不过这一句话还真的把这呆子给唬住了……他以前陪我回去过?
怀抱着这些疑问,月溟一路挠着后脑勺回了家,一进门去就是雨唐的一个香吻,扑鼻而来一股清新的气味,却不见平时的那个欢乐的身影。
月溟觉得很奇怪,没有说其他的,直接就问:“雯儿呢?”
“雯儿她在她房间里,今天她好像有些闷闷不乐的,要不要去看看她?”雨唐挽着他的右手,亲昵地道。
闷闷不乐?为什么会闷闷不乐?这时不太懂女孩子心思的月溟真的被雯儿搅得神经几乎短路,又挠了挠后脑勺,陪着雨唐一起往月雯的房间走去。
今天月溟可以说是把这一辈子挠后脑勺的份都挠完了,他在想为虾米这么容易犯傻呢?我之前可是以机关兽三千歼灭敌军四万的有木有?
“你本来就是个傻小子,现在才是你的本色,不对,笨色。”琅玕树嘲笑道,“之前都是紧急时刻,而且又有顾清书在场,现在一不急二清书不在,你不傻谁傻?”
“你这是啥意思?损我啊?”月溟传音道。
话说回来,昨天晚上雨唐和月溟二人几乎大战到了通天亮,今天早上竟然还走得动,真不愧是一代猛女,牛,实在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