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政庭一早从楼上下来。
廉夫人扫了眼他浑身上下的黑色西装,与平时的那套有些不一样,这是往年他去祭拜他母亲时才会穿的那一套。
“去扫墓?”
“嗯。”
“你母亲忌日已经过了。”
五月是他们廉家的一个噩梦,原配儿媳的死是廉家的一个禁忌,没人会提,也没人敢提。
廉夫人通常不喜有关儿媳祭日的这个话题。
若不是廉政庭穿了这套西装,她也不会亲口提及。
“我陪南苏回统营。”
廉政庭轻描淡写的答道,走来餐桌坐下,早报和咖啡已经都准备好了。
他平时不吃早餐,只喝咖啡。
祖孙俩仿佛在打着一场没有硝烟的仗,廉夫人再了解不过廉政庭的个性,当年那个女人把刚生下来的婴儿扔给他们廉家,她不接受那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但廉政庭一句把孩子留下,就再没人敢打那个孩子的主意。
廉夫人一直以为那个女人是廉政庭埋在心底最爱的唯一。
所以才会多年来不曾考虑婚事。
直到他把十六岁的南苏带回家,心里便生出一股不安。
政庭不是无缘无故就会奉献爱心的人,他待人冷淡,即便是对她这个祖母“逆来顺受”,也都是表面上的假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