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着那把红油纸伞,进得城门,突然眼角瞥到一抹月白色衣摆隐在一颗柳树后,遂止步停下,看了半晌,叫道:“扶华,是你么?”
那衣摆立时往里缩了缩,半刻后,那衣摆主人终是垂丧着脸走了出来,果然是已经被淋得如落汤鸡一般的扶华。 扶华两只手无力地垂着,髻湿漉漉的尤在滴着水珠,一向风姿卓越的他此时看起来竟是有些悲怆。
扶华垂不语,我走进了些,他的睫毛忽快的煽动了几下,有小滴的雨水凝结在上,随着这一煽动纷纷掉落,看的我一时有些惊心。我把伞撑到他的头顶,他抿了抿嘴,却是躲开了。
我不免有些气闷,嗔道:“扶华你犯什么病?!”
扶华听我如此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你都敢与别人私定终生了,这时还来盘问我犯了什么病!这柄伞是他送你的信物么,这么宝贝的东西,我哪有资格遮雨用!”
“你!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我不禁又羞又气,大声的斥责着。
“还用的着偷听么!看你的神情就能猜出个**不离十,姜缨那小子他有什么好,一个从乞丐窝里出来的怪物而已,偏偏你就这么待见她,你瞧瞧整个都城的贵族大家得公子小姐有谁看得上他的?!你就不怕他拉低了你的身份?!”
“啪”的一声脆响打了在了扶华脸上,扶华猝不及防,几乎被打的一踉跄,稳了几稳,侧着头不敢置信的瞧着我,眸子里尽是悲伤。
我打完也有些不知所措,定定的看了看手掌,又看了看扶华的眼睛,几乎逃也似的转头就跑,父亲因朝中有事早已打马离去,余下负责护卫我的侍卫家奴不知我为何忽然跑开,遂大喊着“小姐,小姐……”连忙追赶,我谁也不理,只是狂奔……
自那日之后,我与扶华就开始了近半年的冷战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