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飞剑,一柄已经断了,一柄看上去还完好。但是,这两柄飞剑的主人,却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虽然,不同于剑修,没有那种剑亡人亡的讲究,但对于散修来说,一柄飞剑也是不能轻易舍弃的,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一个字“穷”。
而现在,两柄飞剑被舍弃在这里,同时其中一柄还彻底的废了。很显然,他们的那两个同伴,必定是在这里遭遇了强敌。虽然没有看到尸体,甚至连明显的血迹都没有,但恐怕也都是凶多吉少了。
“罗道友,你觉得这石碑有什么玄机吗?”姓张的金丹宗师站在石碑前说道。其实,他们从一进入宫殿,就注意到了这块放在宫殿正中的石碑。毕竟,那石碑虽然不算多么高大,可那么突兀的立在宫殿中央,想不注意到都很难。
“这碑上是什么文字,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姓罗的金丹宗师摸着下巴,满脸疑惑的看着石碑说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姓张的金丹宗师问了一个看起来很傻的问题。
“龙宫啊,外面不是写着吗!”那姓罗的金丹宗师满脸的奇怪,看白痴一样的看了同伴一眼,但是紧接着反应了过来,满眼惊讶的瞪着石碑,说道:“难道说,这上边的文字,是上古时期的仙庭文字吗?”
龙族当然也有文字,但是龙族的文字特点比较明显,就算是现在已经没人能翻译龙族文字了,但也知道龙族文字是什么样的。而眼前这座石碑上的文字,以两个金丹宗师的认知来看,显然不是龙族的文字,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谁都知道,上古仙庭分封龙族诸王的历史,因此在这龙宫中出现的文字,除了龙族自己的文字,自然就只剩下仙庭的文字了。
“是龙族传承,还是什么仙家道法?”那姓罗的金丹宗师,两眼无比热切的看着上边的文字,仿佛要把那内容都印刻在脑中一样。虽然,他根本不知道,那上面写的文字都是什么意思,但谁又知道这天下间,就没有人能翻译出来呢。
“拓下来带走,也算是为这次的事情有个交待。”姓张的金丹宗师说着话,就开始从百宝囊中往外拿东西。不知道碑文的意思,想要背下来是很难的,而直接搬石碑走也不太容易,万一引发什么禁制就麻烦了。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纸墨把碑文拓下来。
散修的百宝囊,才是真正的百宝囊,里面真的是什么东西都有。毕竟,散修四处寻找机缘,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情况,如果因为身上没有带必要的东西而错失机缘,那绝对是会让人后悔到吐血的。而且,散修也不太相信其它人,什么东西都喜欢带在身上,因此几乎全部身家都会放在百宝囊中。
姓张的金丹宗师,拿出拓印碑文的东西,立刻开始对着石碑忙碌了起来。不过,拓印碑文,倒也没什么复杂的,因此很快就把碑文拓印了下来。然而,就在他满心欢喜的,要将那拓印着碑文的纸卷起收好时,却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巨痛,一柄飞剑透胸而出。
“你……”姓张的金丹宗师,艰难的转过身,看向了自己的那个同伴,这宫殿中只有他们两个,这一剑显然就是对手下的手。
那姓罗的金丹宗师,脸上毫无一丝愧色,反而是带着几分得意,笑着说道:“张道友,实在是抱歉了,我从未有与人分享机缘的习惯,因此这碑文还是交给我吧。”
为什么说散修生存不易?像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对于散修们来说真的是一点也不稀奇。不是说什么好处,都会让人做出这种事情,关键还是看这诱惑够不够大。显然,在那姓罗的金丹宗师眼中,这以上古仙庭文字写下的碑文,已经足够让他对同伴下手了。
其实,姓张的金丹宗师,难道就没有别的想法吗?真的就想着,把这碑文拓印下来,然后乖乖的拿回去交给组织?他只是还来不及做而已,实际上心中未必就没有其它的打算。这就是所谓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姓罗的金丹宗师选择了先下手,这碑文也就将只属于他一人了。
“张道友不必担心,其它几位道友,想必都还没有走远,你在黄泉路上不会寂寞的。”姓罗的金丹宗师说到这里,手上的剑诀随之一变,那插在对方胸口的飞剑,立刻爆出耀眼的剑光,将对方的身体一削两片。同为散修,他很清楚对方这时会做什么,因此他可不会给对方自爆金丹的机会。
斩掉同伴之后,姓罗的金丹宗师收起了对方拓印的碑文,然后又将对方的百宝囊也拿了过来。毕竟,那百宝囊中,很可能有姓张的金丹宗师的全部身家,尽管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财富,可蚊子腿也是肉啊。
姓罗的金丹宗师做完这些,没有在这宫殿中久留,毕竟石林明显不在这里,何况还可能有高手隐藏在暗处。在他看来,得到这份碑文就已经够了,多大的肚子装多少饭,他可不想把自己给撑死。
就在姓罗的金丹宗师,开始向着龙宫外面走的同时,叶赞那边也已经让探测器出了龙宫。石林已经不见了,这龙宫明显是被搬的十分干净,探测器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了。探测器飞到龙宫外的广场上,与穹顶上的探测器连接在了一起,随后被飞梭回收到了舱内。
“千钧,等下飞梭出来,你就驾着飞梭回宗门吧。”叶赞同时传讯给等在湖边的齐千钧。
听到叶赞的传讯,齐千钧心里顿时一惊,连忙问道:“师叔,那石师弟呢?”
“你石师弟自有机缘,你不用担心。”叶赞有些无奈的说道。他的确是很无奈,石林是自己的徒弟,可现在自己却根本无法帮石林做什么,一切都只能看石林自己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