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确实不知此事,这件事情臣弟全部交给了清河王去办,事后如何臣弟并不知情。”楚王慌忙说道。
“想你和清河王也是亲兄弟,事到如今怎么就把这责任往他身上推呢,清河王在事发后就立即到我这里举发了此事,怎么会是他做的呢?”皇后一副鄙夷地神色,冷笑着说道。
听皇后这么说,楚王更加惶恐了,急忙辩解道:“臣弟并非这个意思,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栽赃给清河王之意,臣弟只是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
“好了好了,别吵了,廷尉你继续说调查的结果。”皇上此时显然对楚王失去了耐心,不耐烦地说道。
“回禀皇上,老臣在知道卫瓘等人是被杀之后连夜审问狱卒与廷尉左右监,没想到前两日廷尉左监畏罪自杀,留下了亲笔所书的供词,狱卒一口咬定都是受廷尉左监指使,对于廷尉左监受何人指使并不知情。”廷尉一边说,一边将廷尉左监的口供盛了上去。
皇上仔细看着口供,突然大怒,将口供扔到楚王面前大喊道:“你自己看看,你还敢说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楚王捡起绢布,细细看去,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四肢发冷。原来这口供上详详细细地写明了楚王先是派荣晦至卫府杀了卫家长孙,接着指使廷尉左监安排人在狱中杀了卫瓘等人。
“皇兄明鉴啊,杀了卫瓘对臣弟有何好处?臣弟为何要冒这样的风险?”楚王哭喊道。
“李卿,凭这份口供能否说明卫瓘等人就是楚王杀的?”皇上看楚王言辞恳切,有些不忍,转向了李大人。
“回禀皇上,廷尉左监被老臣单独关押在一处,外人绝对不会与其接触,老臣又比对了他的笔迹,确定这份供词确实为廷尉左监所写。”李大人有板有眼地说道:“老臣也怕冤枉了楚王,又仔细查明了本案的相关情况,据狱卒交代,当天曾有楚王的侍从来过天牢,在廷尉左监府中,老臣也搜出了楚王的亲笔书信,信中对此事吩咐得十分清楚。”
“你还有何话说?”皇上愈发生气地问着楚王。
“臣弟实在是冤枉啊,那个廷尉左监素来与臣弟并无瓜葛,这件事情是有人栽赃陷害啊。”楚王语无伦次地说道。
“栽赃陷害?你是一品亲王,皇上的弟弟,有谁敢陷害你呢?”皇后有些挖苦地说道。
楚王有些愤恨地看着皇后,知道这件事情与皇后肯定脱不了干系,但是他却实在有些想不通,皇后究竟是如何陷害于他的。
“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来人,把楚王关入金墉城。”皇上气愤地说道。
楚王此时百口莫辩,只得任由官兵将他带去了金墉城。
金墉城是洛阳城中专门关押皇家重犯的监狱,楚王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关进去。
一路上,楚王的脑海里都是汝南王“不得好死”的声音。
楚王被带走后,司马衷还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皇后留下了梅娘劝解皇上,自己回宫去了。
“陛下,您又何必动那么大的气,这楚王也是一时利益熏心了,惩戒了他也就算了。”梅娘在一旁安慰着司马衷。
“梅娘,你不知道,朕的这些个兄弟们里面就属楚王最能干,平时也是他最能为朕分忧,没想到他居然隐藏的那么深。”司马衷叹了口气说道。
“好在陛下有上天护佑,这些小人都显出了原形不是?”梅娘笑着说道:“依臣妾看,这天下即使没有了楚王,也依然是陛下的天下,陛下不必太烦恼了。”
司马衷看了看梅娘,终于笑了:“还是你最会说话,最懂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