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具耐心地又等了半个小时,捱得如坐针毡……
算算人应该已经彻底昏迷,江唯一才回过头,然后被眼前的画面慑住——
项御天坐在敞蓬车里,一手还搭在车门上,轮廓如雕的脸微微斜着,短发被风吹得轻轻浮动,眉下的眼紧闭着,长睫覆下所有的攻击性和不可一世。
阳光从树影间斜斜地落下来,落在红色跑车上,在他那张阴柔妖娆的脸上肆意跳舞……
这画面美得有种不属于这个花花世界的错觉。
“……”
江唯一看呆了几秒,很快回过神来。
她没忘记,这张脸的主人都对她做过些什么……
抬起手摸了摸头上的一圈厚厚纱布,提醒自己这是项御天“赏”给她的,恨意顿时在她身体里聚拢起来。
江唯一直起身子走到车门旁,平静地出声喊他,“项御天?项御天?”
项御天安睡得很熟,一张妖冶的脸没有异样。
“项御天,醒醒,该走了。”
江唯一伸手推了推他,项御天连一点知觉都没有,连睫毛都没动一下。
她整整下了五颗药,药效自然是强的。
想到这里,江唯一猛地将车门打开,使力将项御天拉了出来,毫不留情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
她的脸上是冷漠。
“砰。”
摔下去的声响很大,幸好这里的环境够幽静……
项御天已经昏死,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无动于衷,甚至眉都没皱一下。
“项御天,我和自己发过誓,你总有一天会落到我江唯一的手上。”
江唯一上前就是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腿上,带出这半年所有的怨恨和委屈、耻辱……
记忆抽回到在教堂那一天,他在她腿上留下的大片青瘀,这一脚,她踢得能有多重就多重,死死地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