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御天坐在沙发上,背微微弯着,低着头,薄唇抿紧,眼睛死死地瞪着地面,伸手解开衣领扣子,锁骨下方的一个“渺”字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变淡,颜色反而越来越深……
方才,江唯一从他身上抬起头。
那一瞬间,他在她眼里看到了一抹嘲弄,仿佛在嘲笑他的幼稚、无聊。
他现在做什么,她都不在意。
哪怕他用刀在她身上划上几下,她都会毫不在乎地走开,她还是淡然……
因为他项御天的刀对她来说,一点都不疼。
只有在乎的那个人,他的刀刃刺过来才会痛。
项御天从沙发上站起来,抬起长腿一脚踹翻一旁的桌子、椅子。
身上的躁意无处发泄。
看着偌大的舞厅,项御天一步步往后退,看到桌子和椅子就踹翻,狠狠地发泄那股胸口窒息。
“江唯一,你给我等着,我痛苦,你也别想好过。”
项御天狠狠地踹翻桌子。
她凭什么……
她有什么资格无视他。
她有什么资格嘲笑他。
她有什么资格……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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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一知道自己在警察局彻底呆不下去了。
整个警察局瞬间上上下下把在夜总会的事散播成十来个版本,统一思想都是她和项御天这样的黑道大佬有好几腿……
江唯一心想已经提交了申请假期的信,也就不等交接了,直接整理东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