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陶李氏,陶梨转过头来,盯着陆寡妇,一字一句,仔仔细细地问道,“不知婶子是向哪位高僧求的签,”说着又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拿袖子轻轻地拭着眼角说道,“想来那位高僧既然能算出梨花命薄如纸,那也定是知道这化解的办法的。梨花自知命贱,不敢有过多的奢望,只是不忍看到父母双亲为梨花担惊受怕,还望婶子能如实相告,到底是哪位高僧给解的签,婶子今日大恩,日后梨花定当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说道最后颇有一种咬牙切此的味道。
陆寡妇哪想到那陶家的小丫头会这样问,这要是不说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先不说陶家对陆家的恩情众所周知,就是看在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情分上,她要是不肯说,那还不被戳脊梁骨?可要是说的话,这又让她到哪去找一个所谓的高僧来,本来就是张铁嘴胡诌的,没影的事儿,哪还能真给弄出个人来呢?这要是胡乱说一个,到时候陶家人要是真找去了,两方一对口供,不久什么馅都漏了吗?
陶梨看着陆寡妇满脸纠结的样子,心里了然地一笑,就知道这什么高僧是假的,不过是陆家用来退亲的由头罢了。这陆寡妇真是可恶,无故退亲还要找这些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既想当j□j,又要立牌坊,世界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婶子是一时间不记得了呢,还是实际上根本就没这么一号人!”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登云寺的高僧亲自给俺解的签,难道俺还能空口白牙,自说自话不成?”
陆寡妇心里发虚,言语间难免有些结巴。
“那婶子可还记得签文上是怎么写的?”
“这……这我哪还能记得啊!”
陆文杰突然间感觉今天的梨花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可要说是哪里不一样,他一时间也说不出来,看着还原来的那个梨花没错,只是梨花身上绝不会有这种气势。
“那这就奇怪了,婶子这是要人,人也没有,要签文,签文也没有,这如何能让人不怀疑呢?况且这命中带煞,天生克夫的说法也来得奇怪。桃花上有双亲,下有幼弟,从小到大也没病没灾,平平安安长至现在,不知这命中带煞一说是从何而来?况且,自从陆陶两家结亲至今,令郎不说身强体壮,但至少来说身体无恙,不至于病痛缠身,不知这克夫的说法又是从何而来?”
大家伙的听陶梨娓娓道来,也觉得十分在理,再一推想,不难猜出陆寡妇捏造这些谣言的居心所在。这女人用心如此险恶,实在是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