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玄奕峰眉一挑,静默半响,然后淡淡说道:“这等良辰美景,不与佳人作伴,岂不可惜?劳公公去回禀太子殿下,玄奕改日亲自上门请罪,今日实在不忍冷落佳人啊!”
那太监闻言笑笑,身子躬得更低了,说道:“世子当真风流雅士!夜夜佳人在侧,羡煞了这帝都城内的公子哥哟!但是老奴区区奴才,哪敢替太子殿下做主?还望世子体谅奴才这条老命,随着奴才走一遭吧!”
成玄奕冷冷的睨了那太监一眼,随即对着金之南说道:“我让影七先送你回府,我去去就回!”
“小心!”
成玄奕嘴角一掀,调笑道:“就知你担心我!”
金之南冷哼一声,“不知所谓!”
“口是心非!”
金之南感叹不已,“老毛病又犯了吧,老大不小的人了,怎的还如此不要脸!”
“哦,至于这脸皮一事,在下与金大小姐相比,实在是略逊一筹!”成玄奕不紧不慢地说:“对了,你欠我那一万两白银什么时候还?”
金之南眨了眨眼睛,一副懵然无知的样子,“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去年,在赌坊输得身无分文那次!”
金之南越发不解,她说:“有吗?本小姐纵横赌场多年,向来是所向披靡,怎会输得身无分文,开什么玩笑!”
还未等成玄奕开口,金之南顿时愤怒地说道:“虽说你成王府财大气粗,金家不能与之相比。但是我金之南也是有骨气的,怎能由你随意诬赖?这次便罢了,我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但是下次你若再口无遮拦,信口雌黄,小心我揍你!”
成玄奕傻了,呆了,木了,随即又了然了,他有些哭笑不得,“是是是,我口无遮拦,颠倒是非黑白,你胸襟宽广,大海之量!”
“本来就是!”金之南冷哼一声,理直气壮!
有多久两人不曾这般轻松愉悦的拌嘴了,若是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那该多好!成玄奕这样想。
“好了,你先回去!晚些我就回来!”
这句话有些暧昧,像是丈夫即将离开之际,温柔的叮嘱妻子,带有一丝安慰和溺宠!
金之南还未开口,只听成玄奕对着小船上候着的太监说:“罢了罢了,本世子就陪这你走一遭!”
他缓缓起身,向着画舫外走去。突然,他微微侧头,说:“让佳人独守空房,实在是罪过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