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波的话让魏雪儿又急又气,她脑筋一转,顿时从岩石上站起,田波猝不及防之下滚到了地面,还是脸朝地。 田波没有在意,转了个身子,躺在了地上,掌中散出波动的气流,落在一边的帽子嗖的一声来到了田波的手上,帽子盖在了自己的脸上,只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周围的几个临界者对田波这种玩耍的态度很是不满,有几人暗自咬了咬牙,心中不甘道:“简直就是个无赖。”他们知道田波暂时已经没有出手的打算,他们现在面临两个决定,一是他们也不出手,与田波这样耗下去,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让夜天有更多的时间疗伤甚至逃走,这样的结果显然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而田波似乎不怎么在意。另一个方法是他们按照田波的话去做,他们去困住夜天,但这样他们心中又很是不甘。
夜天的身上已经腾起了黑雾,他不时的在黑色流力中灌注自己的意志,虽然效果时好时坏,但夜天并不气馁,先前因失血过多造成的脸色惨白已经消失了,血之纹章中流出了大量的血液进入夜天的体内,夜天从未感觉到状态像现在这样好。周围的黑雾在夜天心界的控制下慢慢流入他的肌肉,肌肉的颜色正在一点点改变,但夜天不敢送入太多的肌肉进入肌肉,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会进入黑化状态,夜天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黑化状态下能不能有意识,何况与田波这样的修行者交手,如果没有意志进入力量中,即使力量在强也无法打败他,夜天迫切需要在黑化状态下拥有意识。
十宗的临界者看着在一边修行的夜天,心中开始焦急起来,他们终于还是耐不过田波冲向了夜天,魏雪儿刚想向夜天的方向移动,霍然现自己动不了,她瞪大了眼睛盯着田波,她知道一定是田波做的手脚,其他的人没有这样的实力。
“你想怎么样,马上放开我,否则我回去告诉你们宗主,让我师尊到你们参旗宗问罪。”魏雪儿气愤的威胁田波,田波的脸在帽子下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刚才你自己也不是说了吗?你与夜天无冤无仇,你上去凑什么热闹。”
“这是十宗共同布的命令,难道我们不该去执行吗?否则你来这里做什么?”魏雪儿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我的每一次战斗都是自己去决定的,十宗的命令?笑话!人家夜天既没有找十宗的晦气,也没有滥杀无辜,十宗的宗主凭什么逮捕他,甚至调动临界者来抓住夜天。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命令,如果是你无缘无故受到十宗和五大帝皇殿的追踪,你会是什么感觉?你只知道执行这些该死的命令,你想过被你追捕的人是什么感受了吗?如果被追踪的人是你呢?”田波不知何时又站在了魏雪儿的面前,他的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那样哀伤的目光盯着魏雪儿,目光中满是悲恸。
这些叛逆的话像是一道霹雳闪电打在了魏雪儿的心上,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在她的意识中,宗主布的命令都是正确的,自己执行便是,但刚才被田波这样一说,她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时间思想有些打结,傻傻的问田波:“那我该怎么做,但如果不完成任务,回去怎么向宗主交代,师尊一定也不会高兴的。”魏雪儿矛盾的低下了头。
“哎,又是一个被宗内思想毒害的女孩。”田波哀伤的抚摸着魏雪儿的丝,一边叹息一边摇头:“你不是她们的机器,你要有自己的思想,难道你不想真正的去领悟一下相界究竟是怎样的世界,为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去努力,而不是宗内规定世界。活出真正的自己吧。”
“真的可以吗?有我自己的意志的活动,但我从小在宗内长大,离开的水梦宗,我甚至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魏雪儿期盼的看着田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