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家的二少爷会掏不起逛青楼的银子?小丫头可是和她说了,整个西厢房的客人都看见是婴熵故意挑衅,然后用迷香将客人放倒踢下二楼摔断了左腿,她们竟然还串通一气想要瞒天过海?
三天!才三天!她才将这个祸水带回来不到三天!山茶阁里里外外就被他闹了个天翻地覆。
姑娘们被他逗得芳心期许无心接客,龟奴们对他言听计从唯他马首是瞻。三天下来,无数的生意被他搞砸了,无数的客人被他得罪了,但这货仍然嬉皮笑脸,毫无收敛,大有不将山茶阁搞垮绝不罢休的势头。
她若对他和颜悦色,他就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她若对他稍有责怪,他就一脸委屈的对她无言地控诉,害得她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众人仇视的眼神,活像她对婴熵动用了极刑虐待了他一样。
更加离奇的是,那些被他扫了兴致的嫖客,不但没有怪罪山茶阁的招待不周,反而对这货迷恋不已。
那晚黑市的惊鸿一现,早已令‘婴熵公子’的名声风靡溧水镇,即便他还未通过试炼,就已经被认定为山茶阁的头牌。
究竟是怎样天赋异禀的夫妻,才生得出这样一个妖孽儿子?而她究竟是走了什么霉运,才会摊上眼前的这尊霉神?
“你们商量完了?”阴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群拥护者不在意的挥挥手,“快了快了,先去门外候着,等总管来了再通知我们。”
婴熵憋着满腹的狂笑,一脸无辜地指着门口,“呃……各位妹妹,若歌总管就在你们身后。”
随后是漫长的寂静。
原本喧闹的屋内一下子陷入了沉寂,七嘴八舌的姑娘们先是一愣,然后齐刷刷的转身围到了秦若歌面前。
“哎呀总管,您可算是来了,山茶阁出了大事了!”一号拥护者声泪俱下的用丝帕掩着脸。
“总管,您可要为婴熵做主啊!”二号拥护者哭的梨花带雨,“婴熵公子才刚来三天,那群没人性的臭男人就想占他的便宜。他这么细皮嫩肉,哪里经受得了那群禽兽的蹂躏!姐妹们一时心急出手相救,没想到那位二少爷竟失足摔下了二楼!您看婴熵公子被吓得到现在还小脸儿惨白呢!”
小脸儿惨白?秦若歌面无表情的瞥了婴熵一眼,她怎么觉得他脸色红润的很,而且正因为憋笑正有由红变紫的趋势呢!
“呜呜呜……总管,我们山茶阁的公子可不是任人欺凌的主!您一定要为婴熵讨回公道啊!”
公道?很好……她现在就跟他好好清算一下总账,教教他到底什么是公道!
“你们都下去吧。”秦若歌对姑娘们安抚的一笑,“婴熵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一众拥护者立刻收起了脸上的泪水,然后对婴熵回以胜利地一笑。婴熵依旧一脸无辜的望着秦若歌,那清澈无辜的眼神让秦若歌稍稍压下的火气又一点一点的窜了上来。
“婴熵,人都走光了你还装给谁看!”秦若歌用力往桌子上一拍,“连王员外家的二少爷你都敢惹,你嫌自己的命太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