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时作恶死时无畏,她倒的确是个魔物,不折不扣的魔物。
秦若歌不语,咬牙发力,将隐策收紧。
罗萨颈骨应声折断,倒地时阖目朝天,长发上鲜血纵横,就地开成一朵邪恶的血罂粟。
头顶青天破晓,第一丝光线终于挣扎着突破重云。秦若歌赢了。
一顶黑色的软轿吱呀呀而来,来得不早不晚,恰巧是输赢分晓这刻。
从始至终,轿里的公子都只是个看客,一个了然一切的尽收于心底。
有人将罗萨的尸身抱到轿前,割破她手腕,开始给她放血。
鲜血再一次将场地浸没,公子从轿里伸手,在罗萨腕间拂动十指,真气缓缓流动。待罗萨身上的血流尽时,公子十指也停止了动作,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蛊虫落在了公子掌心,被晨光映照,隐隐流出七彩。普天之下只有三只,能克制百蛊增人百年内力的蛊王,如今就这样被他握在手心,有点百无聊赖的把玩着。
“百蛊之王,原来就长这模样。”他喃喃,朝秦若歌招了下手:“伸手,记得内力倒流,我把它给你种上。”
秦若歌顿首,依言伸出了手腕。蛊王潜进她血脉时众人跪地,齐声称颂:“恭祝新门主荣登宝位——”
一切都像场虚无的梦幻。秦若歌始终低头,像被定了身,直到公子声音清冷说了句:“现在你已经是蛊王的新主人,百蛊皆服,当中包括那条引虫,噬心蛊已经失效。”
一语惊醒梦中人,秦若歌双目亮了起来,开始朝刑堂狂奔。
刑房,光线昏暗,满室都是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