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修文低垂了眼帘，再转头原地早已没了凤曦羽的身影。
方才她的音容还仿佛留在脑海中，只这么一瞬，一切消失殆尽。
曦羽，或者说，不是凤曦羽？自从那次事情过后，性情大变的你，到底是谁？
时修文眯着的眼眸里，透着点点深意带着点阴冷的狠戾。
“嘭！”一声巨响，随即是瓷片四处崩落的声音。
时修文站在远处，微微蹙了蹙眉，转身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皇、皇上……”
皇后伸出纤纤玉手，想要安抚此刻震怒的龙颜，可手刚伸出去，又是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
皇帝平日里最爱的琉璃盏，被大力掷在了地上。顷刻间，四分五裂……
皇后咽了口干沫，心里咯噔一下。
这样的皇帝，她从未见过！即使往日他心情不顺，才从未在自己的面前这么清晰的表露过情绪。
皇后的面色一变，顿觉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曾经繁华镂雕的琉璃盏，散落满地，晶莹的碎片折射过那扇半敞的大门，摇曳间，碎片折射了光芒，晃花了人的眼眸。
“皇上，老远就听到您震怒的声音呢。”
铃铛般的声音里，夹杂着满是幸灾乐祸的痕迹。
皇后拧了眉头，有些不满的看向殿门口。
若非皇帝在，她真想开口喝一声：“谁准许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