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土地所说的魔女是魔鬼之都内前来索命的魔物,却没想到是玄奘的老相好,天山童姥可是对玄奘痴心一片,自打见到玄奘的雄姿英为自己的树妖孩儿们割肉献身,从那时候就对玄奘爱得死去活来。
天山童姥欲要牵着玄奘的手,却被玄奘牵强地把手一拽,一脸欢笑地道:“童姥姐姐请你自重!”
虽然玄奘颇为好色,但是也知道魔佛有别,若是被人神佛知道自己与妖界的魔物有不苟之事,那还不将自己大卸八块?从此声名扫地?
玄奘还没有蠢到牺牲名誉来换取与一个魔女的情爱。
身为妖物的天山童姥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暗暗叹了一口气,并不责怪玄奘的狠心,只叹自己的命运无常,无缘与玄奘法师相生相爱。
她走到土地庙前,牵强一笑,道:“前日听说法师在魔鬼之都被四魔吞噬阵法战败,下落不明?法师,是这安妮山的土地救了你的性命么?”
玄奘便向她道明了前因后果,那天山童姥一听,微微一笑,只因自己所爱是佛,而自己却是这三界内最下贱的妖怪,她的爱只有望而却步!有些时候适可而止把一切情爱埋在心里才是对爱最真挚的诠释。
天山童姥道:“既然如此,法师你安然无恙,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那……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天山童姥的眼中闪出一团灰暗的光,看得玄奘颇为揪心,玄奘想,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三界内的神佛都不冷不热,不闻不问,只有这天山童姥心急火燎地找了三日,虽然自己对她的好感仅限于普通朋友,但是她的这份情谊却让玄奘有些耿耿于怀。
玄奘笑道:“既来之则安之,童姥妹妹,贫僧现在法力还未全部恢复,如果童姥妹妹你不介意的话,可否与贫僧去那土地庙内一座?”
天山童姥心中一动,她的心方才还一如死灰,可是一听玄奘这般说,当下就涌出一阵又一阵热浪,连脸上都掩饰不住她心中的欢喜,她笑望着玄奘,嗯了一下。
玄奘双手合掌,道:“如此甚好!”玄奘朝前走了三步,身形一闪,便是幻化成一道金光,金光朝那土地庙飞去,只听碰的一声,玄奘却是人仰马翻地倒在地上,额头上还渗出一抹血液来。
立在身后的天山童姥连忙上去搀扶,小心关切地问:“法师……你……你没事吧?”玄奘从地上站了起来,百思不得其解地望着那土地庙,狠狠揉了揉额头上那团淤青,道:“我没事……只是这好生奇怪,怎么这土地庙上了一把锁,便是贫僧也无法进去?”
玄奘这才现土地庙前上了一把金黄色的铜锁,玄奘伸出手去,还未碰到铜锁,只觉得铜锁浑身上下长出黑森森的芒刺,幸好玄奘手缩得及时,否则此时怕是满手是血,痛苦不堪了。
玄奘心想,自己出门之前还好端端的,定是土地趁着自己出庙之后,才把这锁上了上去,不由心里骂道:“土地老儿,你好生胆大,贫僧在怎么说也是如来佛的弟子,哼!你得罪了佛家,想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天山童姥见玄奘满是焦急,问道:“这土地庙不去,便不去了,不如你跟我回到天灵山去,在那里可比在这里要舒畅一百倍?”
天灵山是天山童姥的老巢,妖怪的聚集地,玄奘若是到那里去了,指不定被人当成是与妖怪私通,步入妖道了。
玄奘左思右想,现在人神佛妖魔之间的斗争分外严重,虽然似佛祖都对自己有万分信任,但是指不定还是有些神仙把自己当成是魔看待,那自己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玄奘微笑着道:“童姥妹妹,这天灵山乃是你的腹地,我若去了,成何体统,这不是给三界内那些有心要与我佛门作对的神佛妖魔有可趁之机么?说贫僧落入魔道与妖怪为伍么?”
女人就是心思缜密,玄奘只是有话说话,不藏着掩着,想到什么说什么,但是这话听在天山童姥耳朵里,就觉得玄奘是看不起她们那些妖怪。
天山童姥眼中一灰,颇有怒色,道:“既然如此,那么法师你就好生在这呆着吧,你不走,我可走了!”
还没等玄奘挽留,天山童姥就身形一闪,黑光飘出,身影就消失在眼前。
玄奘道:“走了也好,贫僧现在是六根清净了,真的无心在对待儿女私情了!”
玄奘的眼中又闪出一抹追忆,在地府内,他看到一张狰狞的脸一点点扭曲,他听到一个熟悉的清脆的声音,那张满是狞笑的脸最终变幻成他所爱的女人。
玄奘从来都没有承诺过小花什么,因为他知道爱上自己的人,都是这个下场。
玄奘坐在土地庙前,大吼大叫终于有了效果,土地公公在土地庙内,冲着站在土地庙外的玄奘道:“法师,您还是走了吧,您现在伤势也差不多了,您不走,我与女儿势必招来更多的魔物骚扰,我们鸡犬不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