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会不会是又得了失心疯?笼络小王爷加害于你,若是如此,末将请求剁了她!”玉北冥比了比脖子,昏暗的灯光映照着他狠辣的脸庞,贾宝玉离开贾府,自然不放心两位妻子,因此吩咐玉北冥等一干心腹随时监视王熙凤的动向,他最不放心的一个人,也就是王熙凤了,而自从武科举过去投身于九门提督大人杨随风麾下之后,天香楼的一帮人也被他接收过来,因为巡捕五营的人手不够,杨提督也点头答应了。
“她若是还想害我,不是不可能,只是几率太低了,她并没有再次向尤二姐动手,这点我足以放心,玉北冥你继续观察,切忌不能自作主张。”贾宝玉刚才故意露出一手太阴月火的焚烧手段,角楼的人目瞪口呆,反正他给人的感觉越来越恐怖和神秘了,玉北冥敬畏地点头离去,大厅里也很安静。
自从冬末春初在石光珠的提携之下应试了武科举,贾宝玉文韬武略具备,一举拔得了头筹,只是当朝虽然允文允武,但是到底重文轻武一些,武科举参加之人少得可怜不说,而且历来武科举出身的人都难堪大用。不过贾宝玉与众不同,得到了兵部侍郎左蓝的肯定,首先骑射弓箭、长枪刀剑等武艺十分娴熟,他不但力量奇大,而且擅用技巧,全场考生无人能敌,这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别人虽有修炼内功的,但境界偏低,他有三大神物护身,期间也有圣武院的学生出来干扰,不过比不上百里炎宇那种重量级的,贾宝玉都一一过关了。
其次排兵布阵、战略谋略也可圈可点,在谋略上,贾宝玉当场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关于《孙子兵法》的万言书,纸上谈兵终究是下下之策,事后亲身演戏了沙场秋点兵的效果,用了三才阵、长蛇阵、玄襄阵,最终兵部侍郎左蓝一眼相中,叫吏部登册,一月之后上任提督九门巡捕五营的游击将军。
提督九门的最高长官是杨提督杨随风,一品京官,提督九门巡捕五营是京城卫戍军,能到这里上任已经很不错了,那左蓝也是个任人唯贤之人,不计较他的年纪,甚至不问家世如何。
巡捕五营分布于外城和四郊。中营驻扎于圆明园一带,由副将(从二品,隶属于总兵)一员带领,下分五汛(每汛有官兵370人至580人不等);南营分防外城及南郊,下辖六汛;北营分防北郊,左营分防东郊,右营分防西郊,以上三营均各辖四汛。巡捕五营总计二十三汛。南、北、左、右四营设参将一人,游击一人。贾宝玉正是七品的游击将军,分属左营,又称东营。
“咱们这么混着也不是事儿,早上晚上累死累活的训练,轮班的时候甚至能值班一天一夜的,哪有我以前当少爷的时候快活。”坐在旁边下首的薛蟠甲胄鲜明,似乎衣服太小,而他体型又大,略显臃肿,说话时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想说甩手不干了,天天往崇文门一守,或者夜里巡逻,抓捕盗贼,完全没有作威作福的时间,这让一贯养尊处优的薛大少爷很受不了。更让他不明白的是,贾宝玉明明考中了武科举,却没有一举成名,当时的鹰扬宴会吏部侍郎全是敷衍,不拉关系、不贿赂,人家根本不鸟你。但是贾宝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抬手就能生火,坐实了背后有个厉害道法大师的说法,薛蟠在他面前不敢太过放肆。
焦大倪二是有年纪的人,稳稳当当地沉得住气,柳湘莲坐在薛蟠对面,他最是讨厌薛蟠的龙阳之好和无恶不作,闻言冷笑道:“薛大少,我们是来成就一番事业的,而不是过来享受,在座的人,哪一个不是沾了宝玉的光?不然一个门千总也是你说做就能做的?你有没有想过机会的来之不易,宝玉一人独撑局面,瞒着老爷、舅太爷,甚至还要考虑皇家的忌惮,亏你是个大人,可差了人家十万八千里了。”
薛蟠受不住气待要发作,突然城外东北方向“嗖”地一声响动,带着长长的回音,一枚五颜六色的信号弹炸响在夜空当中,望楼和角楼俱安静了下来,贾宝玉站起来摆了摆手:“你们不要再争了,表哥,当时说要出来跟我的是你,现在提前不干要走的也是你,照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态度,言而无信违背承诺还心安理得的样子,怎对得起姨妈和表姐?不说她们看不起你,打心眼里讨厌你,作为表弟的我,也对你一无是处惹是生非的行为颇感厌恶,你要是能认认真真办事情,表弟我倒是宁愿天天给你行父兄长辈之礼,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不在话下。”
这话半开玩笑半讽刺,却是硬生生捏中了薛蟠的脉门,其一薛蟠最受不得激,对他使用激将法,向来是百发百中的,曾经妹妹宝钗误会他诬陷贾宝玉,讲义气的薛蟠立马就抄了门闩寻死觅活的。其二薛蟠除了讲义气,很看重世上的两个亲人母亲和妹妹,一听到两个亲人原来那么讨厌他,立即火冒三丈:“他娘的,谁说老子一无是处了?大不了小爷这就上阵杀敌,做一番功业给你们看看,谁退缩谁就是孬种!”
“上阵杀敌可还有一段时间,薛千总,本将命令你立即把守崇文门外东北的石龟阵眼,传递信息,记住速度要快。”贾宝玉下达命令,薛蟠哑火半晌,只得风风火火地去了,因为贾宝玉治军甚严,可不会考虑他是人家亲戚就放过军法处置,其实贾宝玉还给了薛蟠一个大大的诱饵,达到条件了可以为他两肋插刀,只是薛蟠暂时不能意识到罢了。
柳湘莲、焦大等相视一笑,暗赞贾宝玉手腕了得,后面两名清秀娇小的士兵寸步不离地跟在游击将军身后,到了望楼,夜空渐渐泛出了晨曦的颜色,朝霞缓缓浮现,护城河畔的板桥随着绳子的拉扯联通了道路,一辆辆酒车伴随吆喝声行进,道路两旁的杨柳槐树沾染了层层尘土,京城的环卫不见得达标,五城兵马司的人也太懒了,焦大在旁边道:“都大半年了,将军,咱们这么守着似乎不是事,俺一把老骨头都要行将就木了,提督九门,只有苦劳,功劳可就难了,不知将军如何开启下一步的计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