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敌人溃退了!”姚广孝谨慎的提醒道,言外之意,劝郝仁快点进攻。
郝仁当然也看到敌人无法攻破盾墙,在巨大的伤亡下,不足三分之的骑兵,已经有秩序的溃退下去。
不过,敌人在军阵前留下很多人、马的尸体,倘若骑兵、步兵冲击,应该没有障碍,但要是战车兵,那就有些麻烦。
“叫徒单钧的玄铁车出击!”郝仁略加犹豫,还是果断来的下了命令。
此时的徒单钧,隐藏在军阵内,正焦急的搓手,自从拐子马兵败之后,他心中暗暗的憋着一股劲,必须要打一场胜利的翻身战,彻底洗刷战败的耻辱。
当年拐子马在汴梁城下败于李察罕,这并非是徒单钧之过错,而是李察罕有备而来,早早的编练完钩镰枪藏在军中,进而导致拐子马全军覆灭,而拐子马的覆灭,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郝仁不得不与李察罕暂时议和,回军救援安庆。
徒单钧正在焦急中,忽然听到中军的号角,看到中军让他的进攻的旗号,徒单钧兴奋异常,二话不说,便下达的进攻的命令。
宋军的军阵阵门大开,三百量全幅武装的战车,列作前后三排,便已经冲出军阵。
战车,有四匹马驾驶,动力十足,四匹马都披着轻甲,车辕的外侧,有一个整体的金属罩,前尖后阔,将四匹马自头上到膝盖处,包裹得严实,便是吸取了上次拐子马的教训,再用钩镰枪一样的战阵,冲侧面袭击马蹄已经不可能了。
车厢是四轮,长四米,宽三米,高四米,外面缀满了倒刺,寻常士兵,根本不能进前,马车内分上下两层,整体呈前低后高,下阔上尖的形状。
底层车厢上,四角装备有四具固定发射的‘一窝蜂’的装置,每个一窝蜂内,藏有火箭五十支,两侧各备有连弩手、刀盾兵、长枪兵各一人,中间有御手一名,整个底层车辆,共有七名士兵。
顶层车厢,前低后高,自前而后,三磅火炮一门,操炮手两名,其后是掷弹兵两名,连弩手两名,弩车一架,操弩手二人。
战车充分利用空间,高低错落,整个车满编一十个五人,除了动力用原始的马为动力,车轮也是轮式的,整个和后世的装甲车差不多。
徒单钧上次是败给了李察罕,他想找李察罕复仇,可是李察罕已经死了,徒单钧只能把复仇的怒火,撒在王保保的身上。
徒单钧亲自指挥一辆战车,充当战车掷弹兵的角色,一车当先,径直冲了过去,三百战车兵,紧随其后,因为要避开向前战场上留下的敌人战马的尸体,队形一开始显得有些混乱,当车兵冲出三百步外,三百辆战车,以徒单钧为中心,逐渐呈现出楔形军阵。
王保保早就听说宋军已经编练了战车兵,他特意派人到亳州刺探过情报,只是见过宋军敞篷的战车,并非如此高大,眼看着宋军的战车兵尾随着溃兵冲杀过来,王保保有些吃惊。
身经百战的王保保,总算是反应的快,知道骑兵无法阻挡这样的冲锋,赶紧让步兵上前,用盾牌抵挡住宋军战车的攻势。
王保保刚刚看见宋军用盾墙抵挡住己方的骑兵,而今自然而然的想以同样的方式对付宋军,当他看见严整的盾墙横在军阵之前,心中便也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