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咖啡馆,丁无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时尚香甜的咖啡香味钻入她肺腑。她以前是经常到这样的地方来享受生活的,可是,自到龙桥镇任教以后,她就再没到过这样的地方来过。如今重新回到她喜欢的地方,自然满心的欢喜。
墨云却望着桌上的酒水单的价格有些发毛,一杯饮料竟然一下子要花掉六个人的饭钱,太吓人了,一时便觉得囊中羞涩,脚下有些站立不稳,心说,家里给这点钱,若是到这里来消费,只怕要不到半个月就给败光了。
丁无双看见窗前有一个衣着考究的女人坐着,便选了她身后的座位,朝那走去。
墨云手拎行礼,跟在她身后,不经意间,挂着那女人桌上的餐巾,哗啷一声,将桌上的杯子掀翻,带到地上,啪的摔作碎屑。
那女人正是高级神武学校的老师崔凤彬,见此情形,双眸瞪起,却又想,我虽然要为自家兄弟讨公道,找这小子的麻烦,可是,日后总要在一个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不便直接撕破脸皮,只给他吃些苦头就是,想到这里,将手一招,唤来咖啡馆的侍者,指指地上的碎屑,又指指僵在一旁的墨云,面无表情地道:“他,把杯子砸地上了,要赔钱的话,找他。”
墨云心里咯噔一声,变得手足无措。
那侍者打量一下墨云,怨道:“你……你这个乡巴佬,怎么不小心点,打坏了我们的餐具,你赔钱。”说着,向后看了看站在吧台里的老板娘,见她伸出两根指头,又转眼望向墨云道:“二百块,你把钱拿来。”
墨云看看侍者,又看看那女人,心说,打坏了人家东西,自然是要赔钱,我总共就带了几百块,这一下就去掉一半,日后在学校的生活,只怕得自己想办法了。一边这样想,一边将手伸进兜里掏钱,却被丁无双按住了手。
“你这杯子,我看了一下,最多值六十块,你凭什么一口要二百块?你这不对啊。”丁无双冷冰冰地看看那侍者,又看看吧台里的长一身肥膘的老板娘。
那老板娘将眼睛从账本上抬起来,看着为墨云打抱不平的丁无双,见她衣着简洁大方,衣料上乘,气质端庄淑静,分明出自名门大家,凶凶的目光一下子就融化了一半,抬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笑道:“啊呀,这位小姐好眼力啊。”说着,转眼冲那侍者一瞪眼,举起两根手指,“我说的是二十,你胡咧咧什么,胡乱要价,可别把客人给得罪了。”
丁无双不快地拿了二十块钱,放在侍者手中的托盘上,扯了扯墨云的衣袖坐到那女人身后的座位上。
两人喝完咖啡,吃了一些点心,一结帐,竟然花掉了一百二,墨云想自己给钱,却还是被丁无双抢了先。
“你还没挣钱呢,这种消费就由老师来给,你就不要管了。把钱留着做学费。”
从咖啡馆出来,丁无双欲要搭车前往学校,却见墨云满眼好奇地望着街景,知他首次到飘浮界这样的大城市,对一切都感到很新奇,便领着他沿街走去,顺便也让他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两人没留意,那位曾在咖啡馆里帮助咖啡馆讹他们钱的女人悄然跟在他们身后。
行到百十来米,两人头上出现一处观景阳台,阳台上吊着数十盆式样别致的花盆。
那女人将手一指,一道电光指她指尖爆出,射向阳台上的花架。
一只花盆从天而降,砸向墨云头顶。
“臭小子,敢吸我兄弟身上的元力,今天不砸死你,也要你落个终生残疾。”
可是,不知为何那花盆竟偏了一点,从墨云身边擦过。
砰啷——
墨云与丁无双惊骇间,低头见是一只花盆碎在身边,急又抬头望去,见头顶尚有数十只花盆,正黑压压地一齐砸来,连忙飞身躲避。
砰啷啷——
砰啷啷——
人行道上立马一片狼藉。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儿?”
“大城市都有这样的高空炸弹吗?”
墨云惊讶不已,丁无双也没有产生怀疑。
两人避开从天而降的花盆后,赶紧越过马路,到对面的人行道上行走。
崔凤彬在暗处见了,气得直摇头。
“看来,这小子还真不好对付啊,很机敏啊。”
“你等着,老娘还有狠招。”
二人一边心绪难平地说着刚才的惊险,一边向学校的方向缓步走去。
只要能在中午十二点前赶到学校就行,也不需要特别赶,所以,二人边走边看。
崔凤彬不动声色地掠过二人,走到百米之外的小巷里,冲着藏匿在小巷里的一帮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男人点了点头,指向百米之外的墨云与丁无双。
那一帮痞里痞气的男人,吹着口哨,掂着铁棍、砍刀,喝着酒,摇摇晃晃,迎着二人走去,拦住去路。
“啊哟,这小妞长得够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