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老,您为何要如此?莫不是怕丢人输不起,所以才把自己的诗给撕了?”,周东岳怒道。
“就是啊!诗老!如果您认为自己的诗不如《望终南余雪》,那也不该做出这种事情,你这是在自毁文名啊!”
“若是您能够坦然面对,就算……就算您有不足之处,我们也不会怪你,可你……”
很多读书人难以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毕竟他们非常崇拜严江风,看到严江风如此极端,他们很是伤心。
严江风没有说话,而是望向陆鸣,问道:“陆解元,此诗能否赠送给我?”
陆鸣脸色微变,心中不解其意,但还是轻轻点头,“诗老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严江风立即将《终南望余雪》收好,然后在案上写了一首诗,用镇纸轻轻压住。
“诗老,你这是……”
“无需多言,此次文会老夫输得心服口服!”
严江风神情复杂,对陆鸣一拱手,继续说道:“但是老夫不会善罢甘休,总有一天,老夫会将今日的羞辱十倍奉还,你好自为之,下次见面,老夫不再对你这般客气!”
说完一挥衣袖,收起他的《终南余雪图》,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文会。
“这……这是何意?”
“诗老的表情为何如此复杂?”
“难道是受到了打击,不敢在文会上展露文采了?”
众人疑惑不解,大为不悦。
赵厉松走来拾起严江风写的诗,一边看一边念道:“陆家雏凤凰,长空自翱翔,百鸟收羽翼,不敢呈文章。”
话音落后,全场一片肃静,只能听到窗外的呼呼寒风声。
“诗老……”
赵厉松轻声叹气,诗老这是自认为文才不如陆鸣,已经对他心服口服,且又无颜继续文会,所以留下这首诗洒脱离去。
无数人读书人为严江风叹息,亦有人抱不平,但更多的人却是无比的高兴。
虽然严江风自愧不如,但也有一点值得大家激动,那就是人族在进步!在不断的进步着!
周东岳面露愧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赵厉松宣布道:“我宣布,陆鸣得第二筹奖励。”
话音落后,全场响起一片掌声。
“多谢诸位,承让了。”
陆鸣没有欢呼雀跃,更没有得意洋洋,带着一如既往的从容,挑选了周东岳的大学士文宝,收入了自己的乾坤袋。
这时,傅云打趣的说道:“陆解元,你已经得了两件彩头,可不能再继续写诗了,不然就没有咱们的份了。”
“哈哈……”
众人相继欢笑,一下子扫了之前的气氛,重新回到状态。
“既然傅兄这么说,那我便将机会让给大家,我也累了,干脆就到一边去赏梅吧。”
陆鸣说完便向走廊而去,欣赏起了满院的梅花。
赵厉松继续说道:“第三筹文会现在开始,这一筹的主题是……”
……
雪梅楼的文会继续进行,众多读书人纷纷踊跃参加,十分的热闹。
为了争夺彩头,他们都绞尽脑汁,努力写出精彩的诗词,但多数都得不到大家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