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昂冷笑道:“呵,朕可还没混到孟尝君那个地步。”
陈光一想,孟尝君顶多是个宰相,陈昂贵为皇帝,确实还没混到那个地步。
这家伙连打比方都不会用,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怎么当官的?
陈昂大声说:“着吏部查,查清了严办,不能助长这种风气,这是江山社稷的大祸。”
“遵旨。”
陈光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家伙读书读成傻瓜了,还孟尝君,只能呵呵。
所以啊,读死书,会死人的。
这个龚长龙估计要跪了。
不过这不关陈光的事情,毕竟那个什么龚长龙他也不认识,这些事情都是陈昂处理的,作为太子,负责听就好,能少说话就少说话,小心祸从口出。
接着,陈昂却对陈光说道:“朕这里有一份折子,是弹劾你的。”
“弹劾?我?”陈光一下子有些懵逼,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弹劾我干嘛啊。我招谁惹谁了啊卧槽。
说实在话陈光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紧张,毕竟这种带着人生污点的东西能不沾染就不沾染了是最好的好吗?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弹劾我玩。陈光想。
陈昂却又转头去对文武百官说道:“诸位爱卿,你们认为,什么是农?”
陈光的老丈人周鼎站出来,道:“辟土植谷曰农。”
这句话出自于《春秋?公羊传》,原话是:德能居位曰士;辟土植谷曰农;巧心劳手成器曰工;通财货曰商。这是士农工商四大等级最初的明确划分。
陈昂微微含笑,仿佛他也认为这个说法是好的。
“还有呢?”
这个时候,陈光站了出来,道:“儿臣认为,农应该包涵三个部分。”
“哦?此话怎么讲?”
陈光接着说道:“首先,农,代表的是农民,也就是广大种地的百姓,只有他们播种了粮食,其他不种地的才有饭吃,读书的能专心读书,经商的人能专心经商,做工的能安心做工。倘若这些农民不种地了,也就乱了套了。犁地,撒种,收获,这年复一年,维持的是整个根基。”
这个理论倒是很新颖,文武百官都很感兴趣,陈昂眼前一亮,在这个问题上,陈光竟然还能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实在是出乎意料。不过后来有个读书人,把这一大段话给精简成了六个字,他说,农是立国之本。
“这是第一部分,那接下来的两个部分呢。”陈昂兴趣盎然。
“第二,便是农业。儿臣以为,只要是种地的,都是农民,这毋庸置疑,但是却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