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趁着大家午休的空,我去了瑾苑,给了守门人点好处,他们这才把春锦给叫出来了。她一见到我,两个眼睛都冒着熊熊烈火。
“月白,你怎么还想着回来,只怕我这个妹妹都忘记了吧?”
“月容,你说的什么胡话,我何时把你忘记了?”
“没忘记,能和那北阑园的疯小子‘私奔’吗?”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将她从瑾苑的大门口拖到了一旁的小树下,小声说,“没有‘私奔’,还有不能称呼四爷为‘疯小子’。”
“哟,现在都护犊上了,你能称呼他‘蒙小子’,为何我就不能称呼他‘疯小子’?疯小子,疯小子。”月容不理会我的话语,顾自气愤地叫着,我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我是为你好,你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今天,叫我出来什么事?”
“月墨的事情,我想谢谢你。”
“谢,谢我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事情?”月容装腔作势地说着,想要表现得自然一点,不过她说谎容易脸红的毛病却遮掩不了,我拉了一下她,说,“别装了,我知道是你让二爷把月墨接过去的。”
“是他说的?”
“我猜的,月墨在这里,除了你我,还有翠竹姐会挂心,还有谁会?再说,翠竹姐就算有心帮月墨,也不可能拜托二爷照看,那么剩下的不就是你吗?”
“好吧,你猜对了。”
“不过,你得告诉你,你和二爷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事,他帮了我,我帮了他,就这样。”她极其含糊地表达了大概意思,然后扯开话题,“月白,你别转移话题了,这几日,你和那个北阑园的主子去哪疯去了?”
“什么‘疯’呀?我们是回了李村。”我说着话语变得小声起来,月容隔了一小会儿,问道,“那爹和娘还好吗?”
“嗯,爹和娘葬在了一起,爹的坟很大,和娘依偎在一起,我也把你那份孝心带到了,别难过。”
“嗯。”月容说着,沮丧着小脸靠到了我的肩头,我摸着她的头发,说,“对了,月容,咱们村里的那个二狗子你还记得吗?”
“谁?”
“就是以前住在咱们隔壁的那个黑黑的,胖胖的,他娘叫李菊花,为了咱们收他谷子的事情,到咱们家闹过一次。”
“嗯,好像有了一点印象。”
“喏,这是他让我给你带来的。”我将那一方丝帕交到了月容的手中,她皱着眉头,打开了,表情似乎有点嫌弃,“这东西,我不要。”
“月容,这是二狗子的一片心意,况且他为了这个,在外乡熬了三天三夜才得来的。”
“月白,我不是嫌弃,这步摇是代表约定之说,如今我在王家,不可能把芳心许与他的,不过就算不在王家,我也不会收下的。”听着月容的话语,我感觉到她的心思很大,眼光放得很高,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但只能就事论事,“月容,你想多了,二狗子,他都已经有两个娃娃了。”
“你说他已经成亲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