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无忧的话,贤妃也是很有些疑惑,所以也坐在一边,并让蔷薇上了茶水,便开始认真的听起无忧的话来。无忧跪在地上,便将她从大理醒来的醒来开始到被段高存护送回大齐的大半年的经历一一的说了出来。当然,最后也把自己如何放走段高存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只是隐瞒了沈言帮助自己的事情,因为她实在是不能救了沈钧又把沈言搭进去,并且沈言也是为自己办事。听了无忧的话,康德帝和贤妃沉默了良久,因为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如此复杂,可是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无忧见康德帝一直沉默不语,便也明白康德帝大概也是怀疑自己的话可可信程度。所以,随后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玉扳指,双手奉上到头顶,道:“皇上,这只扳指是当日姐姐送给无忧防身用的。当日情况紧急,追兵赶来,无忧便用这只刻着如朕亲临的扳指挡住了追兵,当日那追兵的头目就是沈钧的另一位副将,皇上如果不信,派人把那副将召进宫来一问便知!”
听到这话,康德帝伸手拿过无忧手中的那只白玉扳指,仔细一看,只见那扳指上确实是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字,然后他的眼神一眯,说:“这只扳指确实是朕的,是多年前朕送给你姐姐的,没想到你姐姐竟然转赠给你了!”说罢,便转头望了一眼一旁的贤妃。
闻言,贤妃便走上前去道:“这只扳指确实是我几年前回娘家的时候送给无忧的,因为当时形势所逼,我怕无忧受委屈,所以便将当日皇上赐给我的扳指转赠给了无忧,还望皇上恕罪!”说完,贤妃便站起身子跪在了地上。
见贤妃跪在了地上,康德帝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扶其起来,而是看着手中的扳指凝神,这时候,无忧便道:“皇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无忧而起,大理世子也是无忧放走的,这一切都和沈钧没有任何关系,还望皇上把一切罪责都加在无忧的身上,赦免沈钧吧!”说完,便叩首在地上不起来。
见此,贤妃便也叩首道:“皇上,虽说无忧放走了大理世子,但是到底也是情有可原,还望皇上看在沈钧为咱们大齐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对他们夫妻从轻发落吧!”
听到这话,康德帝站了起来,低首望着地上的贤妃和无忧,随后才仰头用威严的声音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薛氏私自放走敌国世子在先,又擅用朕的信物,先打入天牢稍后处置!”
听到这话,无忧倒是也在预料之中,贤妃却是难以接受,马上上前哭泣着求道:“皇上,这个扳指是我送给妹妹的,我也难逃干系,如果要惩罚您就惩罚我吧,还请皇上饶恕无忧吧!”
看到姐姐如此伤心欲绝,无忧却是淡定的道:“姐姐,无忧是其罪该罚,你不要伤心了!”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康德帝此刻脸色却是很僵硬,并没有往日对贤妃的温情,随即便说了一句。“贤妃,虽然无忧是你的亲妹妹,但是她这次的行为是动摇国本,你既然是朕的贤内助,就要当得起这个贤字,不要再说让朕为难的话!”
“皇上……”看到康德帝这次不同以往,明显眼眸中带着愠怒的光芒,贤妃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多说也无益,所以便只得暂时闭嘴,等到皇上过几日消了气再求情。
随后,康德帝便对外面喊了一句。“来人!把薛氏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随即,外面便进来两名穿着盔甲的御林军,两个人拖着无忧便走出了贤妃的寝宫。
随后,康德帝便说了一句。“起驾!”
“皇上起驾!”一旁的总管太监马上扯着嗓子朝外面喊了一声,随即康德帝便离开了。
望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走后,蔷薇便赶紧上前搀扶着贤妃起来,道:“娘娘,这可怎么办啊?皇上不会砍了沈夫人的头吧?”
听到这话,贤妃坐在绣墩上后,摇头道:“应该不会!无忧不仅是我的亲妹子,而且还是沈钧的妻子,沈钧是朝廷里的栋梁之才,而且沈钧对妻子情深,皇上应该不会轻易把无忧怎么样的!”
“不过奴婢看皇上这次好像很生气!”蔷薇道。
“不错,所以咱们得赶快想办法才是!”贤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