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修问道:“何事?”
裴大回道:“禀爷!船队前几日自海上回来了,这是船队许大管事呈来的信函。”而后呈上。
裴元修接过展开,听裴大又道:“一同送来的还有抚山郡王的信函。”
“嗯!放这里罢!”
“爷,这抚山郡王之意……”
“我心里有数!”裴元修看了一眼案上书信道。
裴大不再作声,站于一旁等候自家爷的吩咐,心下暗自琢磨:自打他家爷就任了北疆藩王,那抚山郡王就表明了结亲之意,欲要将女儿许给王爷。可他家王爷没应下,也没给拒了,只用了一字“拖”诀,含混至了现在。
然而,若说他家王爷无意结亲,却又置办了三条商船走海运。抚山郡王封地接海,自家王爷借的就是他家的入海港。两家来来往往,令外人看着却有结亲之意,怕是连抚山郡王也给唬住了,否则姑娘都十七了还没议亲事,这不是擎等着自家王爷呢!
可,以他跟了王爷十多年的了解,这事不甚靠谱。
每每想到这里,裴大便会肝疼,他与裴小自六岁起跟在爷身边,看着他家爷八岁年纪便于军营之中摸爬滚打。虽是将军公子,在军营之中也比不得家里舒服。老爷重伤不治去了之后,若不是王爷外祖家照应,能饿死在祖陵。他是陪着爷一路苦日子过来的,深知“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若是他家王爷与抚山郡王的亲事吹了,怕是那三条商船全要搭进去了。
这皆是银子啊!思及此,裴大便觉有三座金山自眼前沉入水中,最后还翻了几个水泡上来。
裴元修两封信看罢,站起身来,道:“随我去后宅看看正院建得如何!”
裴大回神,应声随着裴元修出来。
如今这靖北王府便是当初反王的府邸。裴元修两世皆入住此府,未择新址。一则,这府邸经反王四代经营,建造甚是精美。再则,另建府邸劳民伤财,他初入藩地不足两载,不宜太过招摇。如今只命人将后宅主院重新修葺,建成九儿所喜之样。至于王府其它之处,待到迎娶九儿回来,依她喜好再改就是了。
看过主院,裴元修还算满意,历时了一年有余,此院已尽完工,只差描画着漆,再移花草果树进来便可。
裴大随在裴元修身侧,道:“爷,主院便要建成,这门迎牌匾当如何?”
裴元修不想便道:“先搁着罢!”而后拢袖回了外院书房。平乐公主
裴大觉得他家爷越来越怪,放着这偌大的院子不住,偏偏只窝在外院书房那一小方天地。除了此处便是那题了“岁寒”二字的园子。那园子里屋子不多,却植了满园的梅花,只一联前后掩映的四五间,题名曰:老梅居。
他家王爷偶得了闲儿,便拎一壶清酒往那园子里坐着。也不让他们近前伺候,只自斟自饮的,口中还念念有词。
初来时正是腊月,那梅花开得正盛,尤其那腊梅,小小的黄黄的,别看不起眼,只那丝丝缕缕的香气,说淡不淡,说浓不浓,甚是沁人心脾。
他兄弟裴小一度猜疑,道:“咱家爷莫不是被那梅花妖摄了心魂罢!”
谁知被王爷听了去,照着屁股便是一脚,直骂道:“混账小子!摄了你家爷心魄的是仙子!”
裴小立时在他家爷跟前傻笑,讨好拍马。
回了书房不大会儿工夫,就见裴小进得门来,手中抓只鸽子,低声道:“爷,承郡王藩地的消息。”
“拿来!”
裴元修伸手接过纸条,看罢,抿唇将其烧掉。而后道:“承郡王,九个儿子如今已死了五个罢!”
“可不是呢!不是病死,便是坠马,还有一个竟然死在了青楼花魁的身上……”裴大摇着头道。心中只道:这死法也太过丢人!
“嗯,告诉那边儿,暗中护好了那两个嫡子。其余随他们折腾,只不可露了身份!”裴元修揉了揉眉心,再道:“叫几位先生来见我!”
北疆反王余孽灭得太快,裴元修恐遭了皇上猜忌,他并未尽数根除,还留了几个,命人自暗中看着。偶尔还需他们出来蹦跶会子,唱唱戏。
待几位幕僚进来,裴元修道出心中想法。
命几位先生下去谋划。
几日后,裴元修接到巴山头人飞鸽传书:自西北边的克沁部族,一连吞吃四个部族,将其族人收至麾下,欲建国,称:铭金。
又过五日,便有一队号称铭金国使节的,前来求见裴元修,请他代为奏报大昭国皇帝,铭金帝愿为附属国,与大昭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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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补潇湘四舍五入收费的400,明儿接着补。
那个,亲们,某羊码字每章都不会算字数,到了一个章节点便停了,如果以后哪章被五入的收了费,我会在后面码个四舍的被回来哈。
大家海涵!海涵!
之前还有几章是这样的,待我慢慢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