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晴空湛蓝高远,远处的连绵山脉浸染丛林,阿俏的手指缠绕着马车帘上的彩色流苏,舒爽地深吸一口气,“真好看!”
见她心情愉悦,傅棅琮的心情不由随之逐渐放松下来,大手爱怜地抚了抚她的眼角眉梢,温声道,“喜欢就常带你出来。”
阿俏眼眸骤然发亮,“啾”地一声在他脸颊轻啄了一口,“妾身多谢王爷。”
傅棅琮低咳一声,颇有些不自然地偏转过头,随即用力把人纳入怀中,心底一片安然满足。
阿俏并未察觉到傅棅琮的异样,口中自顾自地开口问道,“我还给你的琉璃茶盏呢?”那时她唯
恐惹怒了高墙那端的贵人,特地把琉璃茶盏献了出去。
傅棅琮眉目低垂,“我特地收了起来。”她亲手“送”的东西,定会好好珍藏。
朱绫和白峻骑马随行在马车左右,在阿俏问起那盏琉璃茶盏时,俩人的耳朵皆竖了起来。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当时自家主子爷手中的茶盏好像是自己掉下去的,原来是蓄谋已久。不过,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阿俏搂着傅棅琮的脖颈,笑盈盈道,“你要好好收着,那可是祖父送给我的。”祖父向来不重视这些身外之物,她从祖父身上学得最多的便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提及季老将军时,面上并无悲伤之色,季老将军一生豪放旷达不羁,阿俏的性子倒是随了他。即使是如此,傅棅琮面上仍是一凛,“我定会好好珍藏。”
阿俏忽然觉得傅棅琮最近对她的态度温柔得不得了,“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已经看上我了,是不是?”
傅棅琮紧搂着怀中的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耳尖微红。阿俏窝在他胸口,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温泉别宫和田庄合二为一,新开凿的沟渠中游鱼如织,条条肥硕。有傅棅琮专门为她挑刺,阿俏渐渐爱上了吃鱼。只不过她钓鱼的耐性和傅棅琮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阿俏偷偷溜到傅棅琮身后,为他戴上斗笠,坚毅的下巴,完美的侧颜,她忍不住那里摸摸这里揉揉,可手持鱼竿的人不为所动,俨然遗世独立的世外高人,不为俗世所动。阿俏顿时起了坏心,倾身含住他的耳垂,细细吮吸。
傅棅琮神色冷峻,依旧纹丝不动,手中的鱼干微微颤动了一下,大力一甩,鱼篓中又多了一条肥硕的鲤鱼。
阿俏见状急忙撤退,只可惜那人身手太过迅速,她仰躺在青草丛中,望着悬在自己身上的人,一边扭动身子,一边娇声求饶,“王爷,我错了,我错了。”
傅棅琮不为所动,一手钳制她的双手,去挠她的腋下。
“啊哈哈哈哈,我真的错了,啊哈哈哈……”阿俏受不住,扭着身子,不住大笑求饶。
发丝微乱,俏脸通红,眼角滴泪,灿若星辰的眸子闪着细细碎碎的光,带着哀求和埋怨地望着他,傅棅琮心中一动,俯身噙住她那双喋喋不休的小嘴。
天地之间霎时安静下来,水边响起一阵水鸟扇翅的声响,耳边充斥着虫鸣,草尖轻触她的脸颊,微微发痒,阿俏乖顺地闭上了双眼。
身下人愈发柔顺,傅棅琮不想也不打算就此止住,把人拦腰扛起,转身朝竹清阁大步走去。
一阵天旋地转,阿俏头发和衣裳上面都是草叶,此时头朝下,小手不住地拍打他的肩膀,“流.氓,你快放我下来。”这田庄里还有这么多侍从,他绝对是故意的,阿俏欲哭无泪,百般挣扎。
傅棅琮脚步未停,朝她臀部轻拍两下,“别乱动,再动爷就在这办了你。”
阿俏:“……流.氓,土.匪,你不要脸……”
傅棅琮充耳不闻,走上二楼,把人往竹榻上轻轻一抛,倾身覆了上去。
竹榻发出嘎吱一声轻响,随后吱吱呀呀地响个不停。
阿俏埋在锦被中,身上人在她身上不停地做坏事。难耐呻.吟间,她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旁吐气如兰,“傅棅琮,我……我想看看你。”他每次都不让她看。
傅棅琮锦被和人一并抱起,身下的动作却愈加激烈,“好……”随即下榻把人放在羊毛地毯上,倾身掀开她脸上的锦被。
身上人眼底赤红一片,双眸中流动的炽热再次灼红了她的脸颊,阿俏一阵失神,满脸羞红间她扯过锦被再次蒙住了自己的脸。
傅棅琮双臂支撑在她两旁,低低地笑出了声…………
…………
“爷,急报!”
傅棅琮吻了吻怀中已睡去人的面颊,随即起身走下羊毛地毯,披衣打开房门,俊逸的脸上一片肃然。胸膛半露,沁出的汗珠的还未消退。
白峻不敢抬头去看自家主子爷的脸色,“爷,辉州来的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