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一个环节是送花,给台上的佳宾送花,原来准备的是四个人,叶鼎贤突然决定来了,所以少一位送花的,以菱让我正好顶上去。
以菱拉上我一起去,她把我排在最后,正好我的花送给叶鼎贤。
上了台,我捧着花走到他面前,他刚开始竟然没看出来,就那么一错愕,他意识到是我,突然笑了,眼晴里熠熠闪光。
“金蝉脱壳。”我说到。我说着话把花递到他手里。我的意思是说他的身份,一直以为他是蓝鼎的什么关系户,合作人,没想到他就是蓝鼎的最创始人,正所谓幕后的幕后。
“周小姐,彼此彼此。”
然后又问道:
“我刚才是不是出丑了?”
“没有,很棒!”我眼中也一定闪着光。
他竟然探身就给了我个拥抱,我也很自然地迎合他。
台下一阵哗然,打口哨的都有。他在我耳边低低说到:
“为什么打电话不接?”
“给你一个惊喜。”我急中生智。
“一会儿等我电话,我们一起回小蓝鼎。”他温厚的声音让人无法抗拒。
我不置可否,匆匆下台。后来知道台下为什么打口哨,是因为别的姑娘送了花都握下手,唯有我们这一组是他主动探手抱我,好像还持续了那么几妙的时间,富豪对一位年轻的姑娘这么热情,总是让人有着无尽的遐想空间。
后来的节目就是唱啊跳啊,然后就是酒会。
我看到他在酒会上跟大家聊了一会就不见了。之后不多一会,我的手机就响了。以菱看着我。我看着以菱。
“是他,接不接?”我问以菱。
“接。”以菱说到。
“那邵铭允怎么办?”
“茶花君现在都有小茶花了。你不用再等他了。”
“好吧。”
“还有我回去就告诉你妈,别让她老人家给你张落对象了。”
我们俩又噗地笑了。
我接了电话,他说他在停车场等我,让我出来。
以菱把我送到走廊,说到:
“这回别再伤着自己了。
“我尽量吧。谁能知道以后的事儿呢。”
“去吧。总算要逃出茶花君的手心了。”以菱说到。
来时我只带了一双跟低的鞋子,我去试衣间把鞋子换好,把另一双装到纸袋里面,拎着往外走,走到门口纸袋子露底,我只好把袋子扔掉,手拎着那双鞋子往院子里找他的车。
我走到停车场,停车场黑压压全是车,哪个是啊,我正恍惚间,一辆黑车子开到我面前停下。我上车。
“我早看到你出来了,第一次看你穿这么露的衣服,就坐在车里欣赏了一会儿。”
“男人都是这样,难到没有例外吗?”
“刚才看到你出来,提着一双鞋,穿着礼服,在月色下跑,像是偷偷去会情郎的公主。”
“南瓜车消失后,我还是一位灰姑娘。”
“灰姑娘最后都成了王妃。”
他一手开车,一手握住我的手。
我突然抖了一下,我想到了那个人,他也是这样,开车时,一只手会搭过来紧紧握着我的手,声怕一松手我会跑掉。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却换成了另一个人,是我哪里不好吗。我出神发呆。
“手冰凉,是不是有点冷。”他问我。
他把车子停到路边,然后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来,把我完全包起来。
“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你是蓝鼎的老板?”我问他道。
“你在意这个身份吗?”
我无语。
“你会为我这个身份改变你吗?”
他咄咄逼人。
“我知道你不会,所以说不说都一样。”
“你一走上台时,的确震撼了我一下。”
“噢?为什么?”
我想了想,想调侃他一下:
“我认识的隔壁大叔还真有出息呢。”
他突然就那么用力握住我的手,我手痛到一下失去知觉,我也不尖叫,我一定是脸色痛红地瞪着他。
他这才松开。
然后一摆手,把车子停在路边。
胳膊伏在方向盘上,望着马路上的车流不说话。
“怎么了?”
“不管我怎么样,你都不会对我有感觉,是吗?”
“你生气了?”
“……”
“是想离开了吗。”我淡然问道。
“……”
他似乎被激怒,真的就开了车门下了车。我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一下傻了,我要怎么办,我跟他学开车才不过几天,没人的路上才能开一段。我也下来,本想去追他,但是车子又不能这样停在这里。我的冲动又上来。我坐到了驾驶位。我发动车子慢慢往前走。主要是心理上不过关,我紧张到要发疯。后面的车子按着喇叭,一辆一辆从我的身边呼啸而过,我一身汗一身汗地出。
我好容易追上他。我把玻璃窗打开,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