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走到宿舍,我接到周心年的电话:
“姐,我给你报仇了。”
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了?”
“我把姓邵的那小子给打了。”
“见血了?”我心内发着抖。
“嗯。”
我浑身哆嗦着靠到墙上。我哭着叫他:
“心年!”
“没事,他没死。我也没事。”
“到底怎么回事。”
“他来看病。看完病他也不走,非要你电话,我就把他打了。”
“你打成他什么样了?”
“嘴流血了。”
“打成内伤了?”我心急如焚。
“我一拳打他脸上,然后嘴流血了。”
“是把牙打掉了?”
“不知道。爸说送他去医院,他没去。现在走了。”
“他还手了没?”
“没有。”
我长吁了一口气。
我挂掉电话。赶紧又跟我爸打电话:
“爸,心年把他打成什么样了?”
“你知道了?”
“刚心年给我打电话了。”
“心年打他,他也不还手,也不躲。心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被打坏了吗?”
“应该没事儿。我说带他去看看外科,他也不去,他说没事。”
“我电话给他了吗?”
“没有。我怕他去找你。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也没什么,爸。”
“我现在担心你的安全。”
“我没事。他找不到我。”
“他不会采取什么过激行为吧?”
“不会。以后别让心年看见他。心年现在火气蛮大。”
“好吧。你自己保重,你跟你男朋友说这个事了吗?”
“不用跟他说。”
我自己蹲在楼道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刚平静点的心又被搅乱。
晚上我说我有点累,也不想吃饭,也不想去给他洗衣服了。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晕机。然后就直接睡了。睡着了什么也不想,也没有烦恼。
第二天中午下班,我跟孙姐回我宿舍休息。开门却大吃一惊。屋子里面挂着三套晚礼服。
我叫服务员过来:
“这衣服怎么回事呢。”砸门事件后,叶鼎贤就在这个楼层配了服务员。
“是一位姓叶的男士让我放进去的。”
“噢,没事了。”
“赶紧试试吧。可能是不是晚上有活动?”
孙姐话音刚落,他电话打过来。
“晚上跟我去参加个活动,要求带女伴。”
“我,我,,,”我磕巴。
“不想去?”
“怕是有点对不起观众。”
“我还怕别人嫉妒我呢。自信点,小丫头。”
我无话可说。
“好吧,我去。”
“下午不用去上班了。试试衣服,看合适不。”
“好吧。”
“五点钟出发,我在楼下等你。”
“这么早?”
“去山里面,开车得一个小时。”
“好吧。”
我挂掉他的电话。
“我猜对了吧。”孙姐说到。
“我好害怕,孙姐。”
“不用怕,有我呢,来,你试衣服,我帮你作参考。咱们这回出去,得震动时尚界。”
“别中途逃回来,我就知足了。”
“你现在关键是心态,你一定要稳住。不要慌。要拿出那种名媛范儿。”
“孙姐,真拿不出来。”
“我想想啊,拿不出来,那就清纯范儿。你的年纪我估记不是最小的,也差不多。对对,清纯范儿,飘飘欲仙式。”
“这个倒是不用特意地拿,本来就楞青。”
“青跟青不一样,你的青很摄人魂魄,尤其是成熟男人,经历过女人的那种,绝对有杀伤力。”
“真哒?!那好吧,那就扮大仙儿吧。”
孙姐大笑。
“来吧,开始吧,大仙女儿。”
试了又试,论证了又论证,最后选定了那套白的长裙,裙摆下面带一层纱,真的点梦幻般的感觉,再配上米白色的高跟鞋。很仙儿。
之后,我就去了这个会所的spa,洗澡美体。洗完后把头发搭理好,稍微做了一下纹理,有一点乱有点草的那种长发,不死板,也很仙。
因到宿舍我化了一点淡妆,收拾好后,跟孙姐打电话,孙姐跑过来,一开门,她张大嘴:
“天哪,眼前整个都亮了!这是周心月吗,这是牛仔布衫的周心月!?”
我心内也高兴,我从来也没穿过这样的衣服,女人对于美衣总是依赖的。
“我跟他打电话,让他下来,让他看一下合不合适?”孙姐说。
“行吗?”
“得征求下他的意见,他们经常出入这种场合,有判断力的。”
我也觉得事关重大,不能太过自我。
孙姐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