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牧小姐心情不好吗?”霆宇有些欲言又止。
席暮深闻言,不悦的皱起眉峰:“你知道点什么吧?”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回音。
席暮深目光倏的变得寒冷,他声音淡淡的却充满了震慑力:“你老实说就行,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担着。”
霆宇叹了口气:“是夫人。”
闻言,席暮深面若冰霜,他一切都明白了。
想起前几日,容淑怡的欲言又止和今天牧绵的隐含委屈,他全都明白了。
电话那边,霆宇急出了冷汗,他踌躇的开口:“席少,夫人也是为你好。”
席暮深冷着脸,不悦的开口:“霆宇,你帮着谁说话。”
霆宇老实的没有出声。
席暮深沉思了片刻:“今天的对话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他的话一顿:“尤其是牧绵。”
“我明白了。”
“明天航班推迟到下午,我要去办点事情。”
席暮深语气平淡无波,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但是霆宇知道,这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席少,你是要回席家老宅?”
霆宇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声音中带着些许担忧。
“嗯。”席暮深应了一声:“该面对的,是躲不掉的。”
如果他想要跟牧绵长久的生活下去,这些都是迟早要面对的。
第二天,牧绵正收拾着行李箱,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
席暮深高大的身体倚在门框边,心中划过一丝温暖,他走上前去,帮牧绵把衣服放在行李箱中。
“下午的航班,不用急。”他淡淡开口,声音如同和煦的春风。
牧绵一愣,茫然的看着他。
“怎么了?”
席暮深摸着她的小脑袋,俊美的容颜十分柔和,他淡淡开口:“我上午要处理一点事情,学校那边已经给你请好假了,在家里等着我就好。”
牧绵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好奇,却没有问出口。
席暮深乘坐的轿车离开,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席家主宅。
容淑怡坐在客厅里看着时装杂志,女仆从大门口走进来,面带喜悦的说道:“夫人,少爷回来了。”
容淑怡正在翻阅杂志的顿了一下,随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雍容华贵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冷笑。
那个女孩肯定在自己儿子身边吹了什么枕边风,不然怎么会这么一大清早的来找她。
她的表情缓和了些,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跟自己儿子翻脸。
而且,她根本就不认为自己做错了,那些围绕在席暮深身边的女人,都只是为了荣华富贵想攀高枝的人,那个牧绵也是一样的。
当容淑怡再次抬起头时,席暮深已经来到了大厅中央。
“暮深,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容淑怡笑着,精致的妆容也愈发神采奕奕,望着自己儿子的俊美容颜,越发欣喜。
“我也没有想过今天要回来。”
席暮深的声音有些冰冷,确实,如果不是牧绵出了这些事,他真的没有想过要回到席家主宅。
容淑怡笑容一僵,儿子话中隐藏的含义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笑的有些心虚,但是对于席暮深的到来还是很惊喜:“暮深,以后你要是多回家,妈妈会很开心的。”
“我会的。”
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表面上看起来亲热,可说的话却有些客套,多了几分生疏。
容淑怡端着一杯热茶,抿了抿唇,明知故问道:“暮深,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为什么回来,您不清楚吗?”席暮深的声音很轻,淡默如水。
容淑怡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如果你是为了牧绵的事情评理,母亲认为没有错。”
闻言,席暮深英气十足的长眉一挑,勾唇浅笑:“我怎么会因为牧绵的事情跟母亲评理?”
容淑怡眸光一闪,难道说儿子没跟她生气?
“我以为你会怪我把牧绵叫来谈话的事情呢。”容淑怡声色微动,试探的开口。
“在你眼里,你儿子就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吗?”席暮深薄唇轻启,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闻言,容淑怡急忙开口:“怎么会,我儿子当然最懂分寸,怎么会被那种狐狸精所迷惑。”容淑怡的话中充满了自豪感,她的笑容也愈发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