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上前搀扶,声音中透着着急:“斐然,你怎么了?”
薄斐然恍然若失,他捂着胸口的手缓缓放下来,然后注视着她,脸上悲伤的表情几乎灼伤尹韵的眼。
“原来,失去心爱的人,心真的会痛。”
“斐然,是不是在你的眼里,除了牧绵就容不下别人了。”她的话很悲哀,眼中流露出悲伤的情绪不能作假。
多么悲哀,原来这些年心心念念的人,等了这么久,自己连人家的眼都没走进去,这是何等的可笑。
薄斐然在她身上凝视了好久,最后苦涩一笑:“尹韵,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特别固执。”
尹韵看着他,眼泪缓缓地流下来。
“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是不是?”
“……”
薄斐然眸子微敛,没有回答,也代表默认了。
尹韵退后一步,捂住自己的嘴,压抑自己的哭声,她忽然觉得以前做法很可笑,她把卑劣的手段都用了个遍,可到头来依旧不能走进他的心里。
“你究竟喜欢那个女人什么,因为年轻漂亮?”她尹韵自认为不比牧绵差,可为什么薄斐然始终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他宁可为一个别的男人的女人伤心颓废,也不愿意正视自己身边的女人一眼,她很愤怒,很伤心,可这一拳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显得那么无力。
薄斐然望着她流泪的脸颊,长叹一口气,拿出纸巾递给她:“别哭了,擦一擦吧。”
尹韵看着伸过来的手,心中的怒火达到极致,她嘶吼:“薄斐然,你既然不喜欢我,就不应该靠近我!”
可是尹韵忘记了,从来都是她粘着薄斐然,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女人愤怒的时候,就是会口不择言。
听了她的话,薄斐然拿着纸巾的手缓缓收回,眸子微敛,淡淡开口:“抱歉,我没有想到会对你造成这样的伤害,以后我会尽量避开你,不让你为难。”
这句话无疑是在打尹韵的脸。
她怎么会希望薄斐然远离她,她巴不得这个人别有用心的靠近她,可是这个人太老实,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因为太老实,所以太可恨。
她擦干眼泪,目光幽怨的望着他:“我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你。”
“尹韵…”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她有种预感,如果今天他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完,她就没有办法再待在他的身边了。
“我现在脑子很乱,需要静一下,你就当我今天没说过这些话吧。”尹韵自嘲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尹韵,我不想让你伤心,所以我今天必……”
“别说了。”尹韵突然厉声吼道。
她回过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薄斐然,别这么残忍,给我留一点念想,好吗?”
尹韵离开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薄斐然的心更乱了。
牧绵还在实验室,刚摘下实验眼镜,就接到了席暮深的电话。
“牧绵,你最好看看你有多少个未接来电。”
席暮深温怒的声音响起,可是牧绵哪儿敢啊。
她讪讪笑了:“抱歉,我刚才在做实验。”
只听对方冷哼一声,不悦的开口:“你是不是把学业看的比我都重,席太太?”
牧绵感觉他今天有些大动肝火,可能是公司的事情让他心烦,而她完全就是被连累了。
不过牧绵认为她也是有错的,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讨好说:“席公子,我错了,我现在就去公司找你,行不行?”
自从康熙惜一口一个席公子叫着,牧绵也学会了,感觉这个称呼很亲昵,而席暮深也就由着她。
只听他哼了一声,声音淡淡:“牧绵,你能不能别这么故意讨好,恶心死了。”
牧绵的手一顿,恨不得把刚脱下来的白大褂塞他嘴里,这个男人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温柔的时候能把人腻死,毒舌的时候简直能把死人死活,这个人的画风怎么那么多变。
她没好气的说:“席暮深,你是不是一天不损我会死?”
只听对方淡淡一笑,悠悠的开口:“牧绵,很高兴你认识到了这一点,如果你不想惹我生气,就快点来见我。”
牧绵中午看透了,这个男人真是惯不得,如果顺其自然,兴许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想到这,牧绵收拾东西的速度都变慢了,她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说:“席暮深,我改变主意了,今天就不去见你了。”
“牧绵,你有没有想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