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牧绵的出身,即使是在不受宠的千金,她的身后也是牧氏。
这些耀眼的光环,使她在外面是备受关注的,以后嫁入夫家,也不用看人脸色。
而她不同,她没有显赫的家世,不然,她也不用费尽心机爬上康振业的床。
“牧小姐,不用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想知道我找席暮深有什么事情吗?”
许佩的声音柔柔弱弱的,但是针对的意味很明显。
牧绵微微抬眼,笑了笑:“现在,康夫人应该是有事跟我说吧。”
她漫不经心的搅动杯中的咖啡,语气也是轻柔的,似乎带了一种玩笑:“在这里,康夫人不会推我一把吧?”
她的话意思很明显,许佩心里也很不舒服。
她有些难堪,但也很快稳定了心神,幽幽开口:“牧小姐似乎忘了,姚芊芊指认的人是你。”
牧绵端着咖啡,丝丝香气沁入心脾,她抿了一口,笑了笑:“可事实是怎么样的,康夫人应该更清楚不是吗?”
许佩的脸色一变,除了尴尬,她更多的是愤怒。
静了几秒,她勾了勾唇:“事实就是,姚芊芊被关起来了。”
牧绵皱了下眉:“那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闻言,许佩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因为她在康家,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那么你呢,康夫人,你又是仰仗着什么,才能在康家地位深重的呢?”牧绵的笑意带着嘲讽。
这个女人一直虚张声势,她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觉得她的挑衅,很好笑罢了,明明已经有了康家的地位,足可以保证她一生衣食无忧,可是这个女人太贪心。
她想得到席暮深,席暮深也不一定想要啊。
当初许佩为了钱爬上康振业的床,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席暮深不接受她。
现在她又想回来了,想的也是挺美好的。
就算席暮深娶的不是她牧绵,也会是一个没有婚史的女人。
牧绵抿唇轻笑,说出的话也是丝毫不留情面的:“康夫人,你仗的是康伯父的疼爱,就应该安分守己。”
“如果你放不下你的那段过去,就应该藏在心里,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许佩蓦然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牧绵。
半响,她的嘴唇颤了颤,开口:“这些,是席暮深说的?”
“你不用太激动。”牧绵笑了笑:“是不是他说的,又有什么分别呢?”
她缓缓凑过去,说道:“其实,我这是为你好。”
“如果让康伯父知道你私下里这么惦记别的男人,你说他会怎么想?”
“不要说了!”本来许佩就有些慌乱,此时她精致的脸上更是充满了破绽,她的手更是在颤抖:“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就不需要我多说了。”牧绵脸上的笑意敛去:“我想对康夫人说一句话,人得到的东西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不要贪得无厌。”
许佩的目光直直的望向眼前的女孩,她从来没有小瞧过她,如今看来,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也许是因为姚芊芊,牧绵对这种事情很敏感,对待情敌,根本不需要留情面,不然被翘了墙角都不知道。
“我说话不好听,冲撞了长辈,抱歉。”牧绵再一次补刀。
许佩气急了,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以为,席暮深就会一直帮着你吗?”
牧绵面不改色,好看的唇形微微上扬,噙着一抹笑:“难不成,他会帮着你?”
话落,她抬眼望着她,这个女人似乎优越感太强了,“康夫人,你以为姚芊芊进疗养院是为了你吗?”
牧绵的眼底带着笑意,淡淡道:“那是因为,康伯父不希望你再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看着许佩,一字一顿的说:“就算姚芊芊再不受宠,她也怀着康家的孩子。”
“而你现在的做法,正在一点一点失去你的一切。”
闻言,许佩讥讽一笑,她看着牧绵,神情十分倨傲:“那又怎么样,总有一天,席暮深……”
“我怎么了?”一道清冷的男音传来,这是令许佩魂牵梦萦的声音。
牧绵望向席暮深,精致的脸颊带着暖暖的笑意,刚才的冰冷早已不复存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眨了眨眼睛,没有动,坐在那里就像一个乖宝宝一样。
席暮深淡笑一声,然后走过去,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吻,声音很温柔:“你的行踪,我可是全部掌握的。”
说着,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动作十分亲昵。
“有事吗?”牧绵挽住他的手臂。
“不然呢?”他笑着,然后拉起她的小手:“好了,回家吃饭。”
牧绵拿起包,跟着他一起走出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许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