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都有些动情,他才意犹未尽的抬起身:“婚期就要临近了,从今天起会变得很忙,快起来吧。”
牧绵气息不稳的看着他,明明是这个男人把她压在身下,说这句话时难道不心虚吗?
不过,牧绵盯着席暮深淡定的面容,觉得这个男人是没有自觉的,更不会心虚了。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远在a国的牧氏夫妇也听说了这件事,得知牧绵跟席暮深下个月就举行婚礼,笑的合不拢嘴了。
薄家人也很高兴,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除了神色有些黯淡的薄斐然,他望着一家人喜乐融融的样子,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默默地转身回到书房。
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薄斐娅捕捉到他脸上的那一抹悲哀,她目光微闪,也跟着上楼。
薄斐然来到书房,安静的环境能让他静下心来。
“我曾经在书上看过,如果人无意识的盯着一个方向时,是在思念着某个人。”薄斐娅的声音响起。
薄斐然回过神来,然后对着薄斐娅无奈的笑笑:“姐,你进屋怎么没有敲门的习惯?”
薄斐娅无辜的眨眨眼:“那真不巧,我刚才敲了半天的门,可是某人一直没有理我。”
薄斐然没有心情跟薄斐娅在这件事上纠结,他生性温和,向来不喜与人纷争,所以只是平淡的笑了笑:“好吧,那就是你说的那样吧。”
说完,他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弟弟,薄斐娅不禁摇头,她轻叹了口气:“斐然,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薄斐然闻声,扯唇一笑,放下手中的书:“姐,你刚才的问题太牵强了,难道说随便一个人在那发呆就是思念一个人吗?”
“别人的事情我当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我的弟弟。”
薄斐娅说完,书房陷入了一片死寂。
紧接着,就听他淡淡开口:“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多,不过你要是非那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了。”
薄斐娅见他还不承认,叹了口气:“斐然,你跟姐姐说,你是不是也喜欢牧绵?”
闻言,薄斐然的脸上闪过一刹那的错愕,但是却很快的恢复平静:“姐,你想多了。”
“我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吗?”
薄斐娅一开始就觉得薄斐然看牧绵的眼神有些不太正常,虽说两个人是大学里的师生关系,可是他未免对牧绵的事情太过上心了些。
跟薄斐然相处了十几年,对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他带人不算亲近,客套而又疏远,他面上的温柔只是家族的习惯性动作,对别人的困难也是举手之劳的相助。
但是对于牧绵的态度,明显是过了线的。
这是女人的直觉,她可以笃定,薄斐然跟牧绵的关系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薄斐然苦笑一声:“不想多了又能怎样,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了。”
他扯了扯唇:“难道说,你想让自己的弟弟去抢婚?”
果然不出所料,薄斐娅有一刹那的吃惊。
“姐,这件事情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牧绵。”
他的话中带着淡淡的苦涩:“我不希望她因为我而有压力。”
薄斐娅见他极为认真的神色,不像是作假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
她走上前去,语重心长的说道:“斐然,放下这段感情吧,你跟牧绵注定是有缘无分的。”
注定是有缘无分?
薄斐然对这句话并不认同,他怎么会不知道,之前牧绵的喜欢他的。
但是他总是喜欢仗着她的爱,做出很冷漠的姿态,但是这只是为了隐藏他的最后防线。
每天都不能被她发现,他其实爱她更多一点。
薄斐然笑了笑,唇角勾起有一抹苦涩:“或许,这是真的吧。”
——
苏淇朵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因为苏家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隐瞒这件事。
不过,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苏淇朵还是从朋友的口中的得知了这件事。
她的心猛然的抽痛了一下,闺蜜一脸担忧的望着她:“淇朵,我不清楚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个消息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我以为……”
苏淇朵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后又扯唇笑了笑:“没关系,我知道啊。”
她笑的如沐春风,将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而后,还是那么的高贵优雅。
闺蜜尴尬的笑了笑,叹了口气:“刚才看你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说起来你也真够淡定的,我以为你回来之后就会跟席少复合,没想到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了。”
苏淇朵笑意不减:“没什么可吃惊的,暮深选择谁是他的决定,我祝福他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