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芊芊的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
“如果你再保持这种恶毒的心态，我想康熙桐总有一天会忍不下你的。”牧绵淡淡一笑：“你的敌人从来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说完，她直接绕开她坐上车。
等到她将车开回公寓的时候，席暮深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很冷：“刚才出去了？”
牧绵坐在这里，眸子垂下：“是，见了康伯父。”
“康氏那边已经答应了条件，具体的需要你或者霆宇出面谈。”牧绵的声音很淡，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席暮深的神情有些紧绷，态度也极为不悦：“牧绵，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
牧绵一怔，静静地等着他要说的话。
席暮深顿了一下，然后才淡淡的说：“我要问的是，你怎么开车出去了？”
明明是一句担心的话，却被他说成了质问。
牧绵坐在车里，久久都没有回声。
片刻后，他的声音软化了：“好点儿没有？”
牧绵应了一声，她听到那边周筱晴的声音传来，好像是要开会了。
“你去忙吧。”她的声音有些快。
他有些不悦，但还是叹了口气：“晚上我去接一个朋友，要一起吗？”
牧绵沉默。
“算了，我去开会。”他的语气很不好。
听到那边挂断的电话，牧绵的神情还有些迷茫。
她知道他们之间，很难再回到过去了，要是让她像以前那样，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而且他们的婚期已经临近了，席暮深那么强势的一个人，根本就不愿意改婚期。
牧绵轻轻的笑了，还有十五天，他们就结婚了……
她笑的苦涩，本以为拥有一段最甜蜜的爱情，却发现是这么的奢侈。
她忽然有些害怕，他不爱她，却可以做出这么亲密的事情。
牧绵眸光一敛，思绪也飘向了别处。
——
一场会议下来，席氏像是被风暴扫过一般。
霆宇笑脸吟吟的看着那些被骂的狗血淋头的高层们，心里想着，这哪是办事不利，这分明是席少有小情绪了。
等所有人离开以后，席暮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龙城绚丽夜色。
席氏位于中央的绝版位置，是龙城的新标。
霆宇站在他的身后，声音很轻：“怎么了？”
他不难看出来，席暮深和牧绵是出现了问题的。
席暮深抚着银色的栏杆，声音有些悠远：“牧绵知道了，当初我和姚芊芊交易的事情。”
霆宇长舒一口气，侧过脸看着他：“你以为，牧绵就是因为这个？”
席暮深皱了下眉：“那是因为什么？”
霆宇轻笑一声，真是当局者迷。
他声音淡淡：“因为，爱情。”
女人都是感官动物，和男人不同，她们往往重视的是精神世界。
特别像牧绵这样的小傲娇，如果没有爱情，就算是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捧在她面前，她大概都不会动心了。
虽然霆宇并没有和牧绵是那么的熟悉，但是从牧氏和帝国合作就可以看清了。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置气，那就是在乎的。
“女人，是用来哄的。”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俊美的男人走了进来，如大理石般精雕的轮廓，更像是与生俱来的洒脱气质。
“怡漾，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席暮深微微惊讶，走过去，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宋怡漾轻轻一笑，道：“这不是想尽早见到未来的席太太吗？”
霆宇打趣一声：“怡漾是为了顾小姐吧！”
闻言，宋怡漾微微一怔，他想起了顾西泠。
“怡漾可能还不知道，顾西泠已经从国外回来了。”席暮深轻描淡写的说。
不止如此，现在她还跟牧绵站在统一战线，一起经营牧氏。
宋怡漾表情淡淡，并没有什么波动：“顾西泠，我跟她没有关系。”
但是很快就会有关系了。
宋怡漾想着，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想当初，顾西泠打断了他三根肋骨，这么大的仇，他当然还记得。
“别说我了，你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事情吧，总不能让我回来一趟，喜酒都喝不上。”宋怡漾笑着。
“放心，这个喜酒一定让你喝上。”席暮深眸光一暗，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
霆宇拍了拍他的肩：“好好想想吧，对女人不能太强势，要多哄一下。”
“我还不够哄吗？”席暮深皱眉：“我都把康氏的股份退回去了。”
霆宇轻笑一声，心里想着，你敢不退吗？
当时他就劝过席暮深，让他改变一下原来的计划，可是他不肯。
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还没有台阶下。
宋怡漾睨了他一眼，在他的印象中，席氏自从步入了正规后，就没有这么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