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深眯了眯眼,她还真敢!
将手机扔在一旁,然后又捡起来,接着和霆宇说:“将上次南岸建设的案子整理一下,我有用。”
霆宇有些呆住了,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劝着:“席少,这女人还是要哄的。”
“我已经决定了。”
席暮深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已经不用再跟她客气了,他放下了所有的身段去哄她。
可是她呢?
住进了尊爵?
这是成心气他吗?
牧绵倒不是气他,只是想着住在这里,至少席暮深是不会再找过来了。
但是她也知道,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夜晚,她独自走出酒店,也没有开车,走到尊爵酒店的庭院里散步。
离门口有一些距离,是一条小河。
天气渐渐转凉。
深秋的夜晚透着冷意,她的手抱着手臂,抵挡住一点点的寒冷。
她有些漫无目的的走着,而身后,也跟着一个人。
牧绵回头看去,就看到了殷司佲。
“你跟着我做什么?”
牧绵停下了脚步,手扶着河边的栏杆,看着夜晚的景色。
夜风温暖的扶着她的长发,给了他一个绝色的侧颜。
在殷司佲的眼中,除了牧绵,就没有过别的女人。
从来没有女人入得了他的眼,只除了她一个。
而她,还是他这些年来的一个心病,有些恨,也有些放不下。
“不要多想。”
他和她一样,靠在了栏杆上:“我只是来巡视酒店,正好看到了你。”
他顿了一下,笑着说:“基于对你的安全考虑,我认为有义务保护一下。”
“殷先生似乎没有这个义务。”牧绵冷冷的说着,头都没有转一下。
习惯了她的冷漠,殷司佲也毫不在意:“天气有些凉,你早点休息。”
牧绵终于有了反应,她淡淡开口:“我会的。”
正常说完这些话,他应该走了,可是他没有,仍然站在那儿。
良久,牧绵的声音微凉的响起:“如果你是看笑话的,请自便。”
殷司佲笑了笑:“别想太多。”
他走过去一步,牧绵侧过脸看着他:“你说这么晚了,基于对自己的安全考虑,我是不是应该防范一些。”
“放心,我对你,即使有所企图,也不会做什么的。”
他明白,牧绵还是忌惮那次给她下药的事情。
牧绵一时语塞,她想不到最后,反而能跟殷司佲心平气静的聊天。
可能是因为不在乎吧。
他的声音低沉,就好像这夜晚的凉风般温柔,有些不太符合他平时的形象:“牧绵,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是来请求的。”
牧绵看着他,背靠在冰冷的栏杆上,笑着说:“殷司佲,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大概是她唇边的那一抹浅笑,令他也有些情动。
牧绵自然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轻笑一声:“殷司佲,先不谈我是否愿意,你这样唯利是图的风格,会娶我这样名声败坏的女人吗?”
牧绵的声音很轻:“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
殷司佲的脸色微变,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其实是被她踩到了痛处。
是的,就像她所说,他现在不可能娶她了。
“牧绵,我是认真的。”
他的声音透着坚定:“我们可以不公开身份,等你愿意了,我就带你去国外,在那里我们就结婚。”
牧绵静静地站在那,有些嘲讽的说:“殷司佲,你的设想很美好。”
她的话一顿,接着道:“但请不要将你肮脏的想法包裹在这么美丽的语言里,这只会让我感觉恶心。”
牧绵明白了他的意思,殷司佲并不吃惊,因为她一直是这么聪明。
“我是这种意思,但我也是真心的,没有隐瞒的意思。”
他干脆说白了:“牧绵,你这么聪明,不也是上了席暮深的当?”
别人不知道的,他清楚不过了。
能让牧绵气成这样的,无非就是感情。
牧绵轻笑一声:“那又能怎么样,殷司佲收起你的心思,我永远都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牧绵,走这一步,也只有我能给你一切。”
他忽然扯住她的身体,强硬的拉到怀里。
牧绵想也不想就踩上他的脚,怒骂一声:“混蛋!”
最后,她就跑掉了。
殷司佲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低咒一声:“这个小丫头。”
她的拒绝,在他意料之内。
但是他有把握,席暮深肯定会在后面继续打压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