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起乌城有名的食物,青梅干算是其中之一。
沈嘉禾买了一小包捧在手中,一边吃,一边随着秦如一在这街市中漫无目的地闲逛。
乌城的青梅干,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酸。
而且酸得让人欲罢不能。
往往吃了第一个就还想吃第二个,一个接一个地停不下来。
这条街刚走了不到一半,沈嘉禾就已经吃了小半包青梅干了。
她注意到秦如一的视线,主动问道:“少侠你吃么?”
秦如一未答,微蹙眉头说道:“酸的?”
沈嘉禾想了想,反问他,“少侠你没吃过青梅干么?”
秦如一点头,老老实实道:“听说过。”
“哦,那就是不太酸。”沈嘉禾笑着说道,“你可以自己尝尝嘛。挺好吃的。”
秦如一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过了沈嘉禾递来的青梅干。
他盯着看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放进口中,慢条斯理地嚼了嚼。
忽然间,他眉头一颤,身体被酸得不自觉抖了一下。
他垂下头,双手捂脸,过了半晌,才闷声道:“骗子。”
“咦?”沈嘉禾假装无辜道,“我吃着确实不太酸的呀。”
秦如一抬眼看她,不言语,垂眸生着闷气。
沈嘉禾便笑着哄道:“好啦,是我错了。我这里还有蜜饯,都给你吃。”
秦如一瞧她一眼,又收回视线,不说话。
沈嘉禾的眼睛转了转,似乎想到什么,将蜜饯塞给他,说道:“前面那家店好像不错,你在这里等一下,我看看就回来。”
说完,沈嘉禾脚步轻快地离开,走进那家店中,悄悄偷看秦如一。
只见秦如一拿着沈嘉禾塞给他的一包蜜饯,站在原地,转头看了看左右。
过了一会,他才试探般拿起一小块蜜饯,慢慢吃了起来,调和口中的酸。
她觉得,秦如一就好像被投喂的野猫,十分警惕,偏要等人离开,才肯放心进食。
沈嘉禾也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总是喜欢逗秦如一。
反正看他时常一个表情的脸上,能因为她的举止而有所改变,她就觉得开心。
沈嘉禾:“……”
她都几岁了还喜欢恶作剧,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这一路上,秦如一禁不住沈嘉禾的问,大略提了提青花庄的事。
青花庄是在五年前老庄主死后分裂的。
老庄主膝下无子,死前又不曾提过由谁继承庄主之位。
于是老庄主的左膀右臂因为此事争执不休,最后索性自立门户。
青花庄也由此瓦解,变成如今的白花庄和黑花庄。
沈嘉禾不解地问道:“白花庄和黑花庄这两个名字有什么讲究么?”
秦如一答道:“他们都想称自己门派为青花庄,但盟主不准,说他们既然决心自立门户就不要再借青花庄从前的名声。后来,白花庄的庄主便以自己的姓仿了青花庄的名,变成如今的白花庄。而黑花庄的庄主为了表明自己对立的立场,就把名字起作了黑花庄。”
沈嘉禾:“……”
这不就是抬杠么?幼不幼稚啊。
沈嘉禾揣测道:“少侠你听我猜的对不对啊。是不是黑花庄为了膈应白花庄特意先抢穿了一水儿的白衣服,然后白花庄因为要和他们泾渭分明,还要表明对立的立场,所以就都穿上了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