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姐儿吓得在喜床上手脚并用东躲西藏,把满床的枣生桂子压的喀喀作响,雪白的手臂给压出几道红印子。结果还是被他一把禁锢住,抓着脚踝拖回来牢牢抱在怀里。
男人的臂力很大,身上的松木香味却温和至极。漆黑的长发和如瀑青丝密不可分地缠绵着,他搂着她,修长漂亮的手轻轻抚着她纤弱白腻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小猫咪。他咬住她洁白的耳垂,在她耳边用低沉醇厚的嗓音喃喃低语。
意姐儿的脸红地都快滴血了:……
见她乖乖不动了,章脩颐才开始下一步动作,控制着劲道把她丢在床铺上,以双臂禁锢住她的去路。意姐儿小小惊呼一声,刹那间春光乍泄间,妥帖收藏十数年的无瑕白玉发出润泽的光彩。他轻喘一声,带着她越过高低起伏的山峦,徜徉在湿润柔滑的溪涧,雨露沾湿柔嫩的草地。这时候小姑娘委屈的哭声不啻于催情,他的喘息更粗重了。
意姐儿只觉得很疼,刺刺的疼。章脩颐不舍得大开大合叫她难受,只敢轻轻动弹,即便这样意姐儿仍旧难受的紧,喉咙里发出小小的呼噜声。
他低低一笑又俯下身想亲亲他的小姑娘。她有些羞涩地捂着脸不让他亲。章脩颐握着她的小手压在凌乱的被子上,温柔怜惜地吻上她的唇瓣。豆蔻年华小姑娘鲜嫩的唇瓣香软可口,他忍不住把她拆骨入腹。
事毕,意姐儿勉力翻过身,拒绝和他说话。章脩颐从背后把她搂在怀里,哄道:“乖啊……乖一些……不听话?咱们洗漱过再睡?”
意姐儿仍是有些放不开,她不敢光裸着身子给他看的,又抵不住可以热水洗漱的诱惑,犹豫两下道:“你!……你不准瞎看!”声音娇娇软软的哑。
章脩颐:“……”呼吸粗重几分。
意姐儿:“……”
等婢子在屏风后头倒好了热水,意姐儿发觉自己两股颤颤走不动路,还是得章脩颐抱着,才能去净身。唔,章脩颐就哄她,你看啊,咱们分两次洗多麻烦?况且再过三个时辰不到便要起了,再折腾也没劲道。
意姐儿……勉强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本是要早起拜茶的,这个点实在不算早了。
意姐儿杏眼瞪的圆圆的,瞧住了神清气爽一声玄衣静立在窗前临字帖的章大人:“……”出尔反尔的无耻老贼!
外间金珠和银宝听见召唤忙低着头进来,恭敬地开始给意姐儿洗漱匀面。
金珠脑袋里瞬息蹦出一串念头:我可怜的姐儿身上都是些暧昧的红痕这这这到底是多折腾?我家姐儿年纪小小就受这折腾可怎么办长公主若是晓得非得把我皮都剥了嫁人真的好可怕我还是一辈子跟在姐儿身边不嫁人算了啊……
银宝一脸淡定:摸摸头,好日子还在后头……
想想章夫人那头早膳应是都用完了的,意姐儿和章脩颐便在自己院子里用。
意姐儿瘫着一张脸,抖着小手夹了块金乳酥,“啪嗒”一下掉在桌上,金黄的酥皮撒了一桌。
一旁侍候的婢子忙干练地清理了桌子,又退到一旁去垂头站着。
章脩颐很淡定地给她夹了一块,意姐儿继续瘫这脸从容不迫地小口吃掉了。
等她慢悠悠用完早膳,都快吃午膳了,意姐儿有些羞愧,奉茶礼应该是在大清早的,现下这样不知章夫人会不会对她有意见……
没想到章夫人现下还没起,章夫人的婢子念缃解释道:“昨儿个夫人太高兴了,一个人对着月亮配上些小菜便喝了一坛子酒。寅时才睡下,现下还睡得很熟呢。”
金珠忙上前给了念缃一个荷包,念缃推拒了两下便收下了。意姐儿微笑着道:“幸而母亲还睡着,不然我这个当儿媳的叫她空等着,却是罪过了。”
念缃瞧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不接话,对着章脩颐笑道:“公子何不同少夫人一道进屋歇息着,夫人大约一会子就能醒来了。”
章脩颐淡道:“那进去等着罢。”
念缃又使唤小丫头们给章脩颐和意姐儿看茶,章脩颐爱喝甚么茶她皆是门儿清的,轮到意姐儿倒是犯难了,略带歉意道:“少夫人莫怪,奴婢也不及给您备着您爱喝的……”
意姐儿垂着眼睛笑笑道:“不碍事儿,我同士衡哥哥爱喝的相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