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玫委屈地咬住下唇,“我没有……”
“还说没有!”顾伟文瞪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巴不得小宇考不上大学。”
“伟文,你怎么会这样想?我……”
“你不用再说了!这几天你老老实实煲汤给小宇送过来,不准再送汤给那个老不死的。”顾伟文打断她的话,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梅玫呆住了,看着顾伟文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去,她的眼圈红了。她知道顾伟文在怨恨她,因为上次她被人轮 奸的事造成顾小宇离开家住校,连星期天也不愿意回家吃饭,性格也改变了很多,每次见到他们都是闷声不响,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活泼开朗了。
说实在的,那件事发生以后的一段日子,梅玫心里的确是怨恨顾小宇,如果不是因为他把她骗过去,她也不会被那帮流氓轮 奸。可是,后来她见顾小宇是真心悔改,并且整个人也变得比以前懂礼貌,守规矩,还开始认真学习了,她也就慢慢原谅他了。她原本就是个心肠软的人,加上自己又没有孩子,一直都把小宇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现在小宇要考大学了,她从内心都希望他能考上,又怎么可能像顾伟文想的那样呢?
下了车,她从另一边车门上车,发动车子向家里驶去。顾伟文这样生气一定是回阳光酒店了,她只能自己回家去。
回到家胡乱吃了点东西,又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梅玫想到上午看见顾德年的时候自己说了下午要给顾小宇做点酸梅汤,忙拿起挎包出门,去超市买食材。
很快就把食材买好了,梅玫开着车子从超市地下停车场出来,驶到一处街道的十字路口,红灯亮了,她把车子停下来等着。
一旁的车道开上来一辆车,停在她的车子旁边。她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目光就定在了那车子上坐着的一个人脸上。
顺直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小半边脸颊,加上还隔着一面车窗玻璃,车上的人的面容并不真切,不过梅玫依然一眼就认出那人是谁。
这世界真小啊,那人居然是陈巧云。
刚想摇下车窗和陈巧云打声招呼,这时红灯灭了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子催着她前进,她只好作罢。
旁边的车道上的车子开得比较快,载着陈巧云的那辆小车很快驶到前面去了,梅玫看着那辆有些熟悉的车子,不觉多看了一眼车尾那一串车牌号,心里觉得奇怪。
如果她没记错,这是顾德年的专用小车。陈巧云怎么会坐在他的车上?
和陈巧云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两人见面的次数也不算太多,可是梅玫却打心眼里喜欢她。这个女孩子恬静乖巧、心地善良,不仅仅是在相貌上和自己长得相像,就连那温婉的气质也很神似。
自从顾伟文警告她不要再和黎子南来往之后,梅玫连陈巧云也疏远了,生怕顾伟文知道陈巧云是黎子南家的保姆,会以为他们在靠陈巧云来传递消息。
之后陈巧云偶尔会打一个电话给她,近两个月却没有音讯。陈巧云最后一次打电话给她时说了黎子南打算把儿子送走,以后她不会再做他家的保姆了,会暂时回孤儿院去。
当时陈巧云问了她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让她至今都没有想明白她说那句话的含义。陈巧云说如果为了爱情而不折手段,这样做值不值得原谅?
梅玫记得陈巧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淡淡的悲伤,似乎是在说她自己。
于是梅玫这样回答:这要看那个手段是否残忍,以及造成的后果是否严重。
陈巧云听了之后沉默了半响就扯开了话题。
现在想起这些,梅玫忽然产生想要见陈巧云一面的想法。不知道这段日子她过得怎样,还有顺便问一下她黎子南的情况。梅玫以为,即便陈巧云已经不在黎子南家做保姆了,也会知道他的情况吧。
下午五点半,梅玫依旧像之前那样做好汤水带到学校去给顾小宇。这回她不敢再送一份汤水给父亲了,顾伟文的话就是圣旨,她必须要遵守,否则今天晚上她就不要想睡觉了。
到了学校,学生们已经考完试。梅玫去顾小宇的宿舍找他,自然又被顾小宇埋怨了一顿。她没敢问顾小宇的考试情况,只是轻言细语要他注意身体。顾小宇的脸黑得像锅底,说了一句如果你明天再来,我就不吃饭了。
回到家,梅玫提心吊胆地把顾小宇的话转述给顾伟文,顾伟文当时一句话也没说。然而到了晚上,他又开始折磨她了,用绳子把她牢牢地绑在床上,拿出剃须刀把她下 体的毛发剃光,然后拍了几张相片,淫 笑着说如果把这些相片拿去给梅玫的父亲看一看,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梅玫又羞又气,却不敢有半句怨言,只能不住乞求他把胶卷给毁了,千万不要去刺激那可怜的老人。
顾伟文没有理会她,把相机收好后,又对她的身体肆意玩弄,最后让她用嘴满足了他的兽 欲才作罢。
夜深了,梅玫躺在床上,心里一阵悲凉,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能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