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月宇国兰陵殿,裴默和南宫远吵得不可开交。
“啪!”裴默狠狠地把奏折摔到了桌子上,眉宇间染上了一抹煞气:“朕说过了,小玉不愿嫁给那四皇子,那就不嫁,我还没狼心狗肺到把自己的妹妹当成外交的工具!”
南宫远沉默了很久,突然微微一笑,轻声说:“那你就能在她彻底爱上你之后,毫不留情地把她推下悬崖?”
裴默心里抽痛,慢慢握紧拳头,直到手指关节已经泛了白,这才说道:“以她一命,保我江山稳固,纵使不舍,也是值得的。”
南宫远讽刺地笑了一声:“若早知是这样的结局,当初不管怎样,我都会把她从你身边带走。”
顿了一顿,他补充道:“不惜一切代价。”说完,他甩袖离去。
裴默身躯一颤,两眼无神,惨淡笑着呢喃:“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阿离,若是我未曾遇见你,这该多好?”
南宫远前脚刚回了住处,裴默的随侍公公袁文就来了。
“皇上让我来告诉南宫大人一声,这个月十五打算去莫安国拜访一下四皇子。还要麻烦南宫大人为皇上打点一下了。”袁文手执拂尘,笑盈盈地对他说道。
南宫远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脸上却波澜不惊:“这个自然!”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掂银子,道:“劳烦袁公公跑这一趟,南宫真是过意不去,这一点意思,也算是犒劳吧。”
袁文谢过了,把银子揣进兜里,喜滋滋地回了皇宫。
“夫君怎么站在门外,不进来?”温柔婉约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他回头一看,妻子慕容执倚在门口,嘴角噙着笑。
他利索地脱了外袍披在她身上,半是责怪半是心疼的说道:“怎么在外面?晚上露水多寒气重,你身子本就不大好,还这样让我担心!”
慕容执牵住他的手,她慢慢握紧了身边人的修长凌荀的指节,道:“我哪里有那么娇贵?”说着,往里面走去。
南宫远无奈,却又知道她的脾气,便不再说些什么。
夜,流萤似星,月寒如水。
慕容执半靠在南宫远的身上,腾出一只手推开了屋门。
侍女已经打起了帘子,点好了蜡烛,在他们进屋之后退了出去,细心地带上了屋门。
慕容执伺候他脱去了繁琐的朝服,换成简单的便服,把衣服和衣冠整理好放在一边,扭过头来问他:“吃什么?我让下人去做?”
“不了!”南宫远摇了摇头:“我在皇上那用过膳了。”
“天色也不早了,早些歇着吧。”慕容执说着,素净的脸庞露出一丝娇羞之意。慕容执的姿色不算倾国,但也是佳人,只是婚后繁忙的琐事褪去了她稚嫩的外衣,为她添上几分成熟女子的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