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安倾这边有人多焦急,三天之后,千架袭还是沒有來。
不过他亲笔传书,说还要交代千机阁的事情,暂时无法赶上安倾他们,安倾也只好先行一步了。
他们在路上大概花费了两个星期,终于到达了边关。
边关异常森严,许多小分队來回交叉巡逻,几乎沒有空隙可寻。
“一定是程子华为了防止匈奴人偷袭,所以才加强了守卫!”安倾坐在边关的一家小客栈里,悠闲地吃着早点。
关银城体贴地伸出手,轻轻擦去了她嘴边的碎屑:“那我们如何进去,又如何知道南宫远他们的行踪!”
慕容执微微咳了两声:“程子华不是有个喜欢的女人吗?也许我们可以……”在她身上做文章。
安倾摇摇头,躲开了关银城的手:“不行,程子华知道他和那女人已经沒可能了,他不会容许我们威胁他的!”
“那我们怎么办!”小莹用手撑住脑袋,道:“难不成我半夜潜到程子华的帐篷里,告诉他我是陛,额,裴公子派來的人,然后让他告诉我南宫的行踪!”小莹扑哧一声笑了出來,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主意烂透了。
安倾抿了口茶,咽下了腮帮子里的食物,道:“不急,南宫远一定会带为数不少的军队,那么多人,隐藏可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啊!”
“说的也对,三天之前,裴公子已经宣布开战了,南宫不可能带很少的人!”慕容执点点头。
“这是一场苦战啊!”安倾喝了口茶,感觉干涩的嗓子缓了过來。
“那么他们的军营会在哪里呢?”慕容执追问道。
安倾耸耸肩。
慕容执瞬间看向关银城。
“你看我做什么?我对这里的环境一点都不熟悉!”关银城无辜地摊开了手。
安倾突然笑出了声。
慕容执看着她止不住的笑意,突然道:“阿离,你居然耍我,!”话语中却无责备之意。
她眉眼弯弯:“我的确不知道他们选定的战场在哪,毕竟战场是很容易转移的,但是我大概知道他们的军营在哪儿!”
“战场和军营有什么区别吗?”小莹沒上过战场,在千机阁接受的教育也只和杀手有关。
安倾伸出手指点点她的鼻头,神秘地道:“这区别可大了呢?兵营,即军队留驻的住所,用于驻扎士兵的住所;而战场,就是军队交战的地方!”
“那你觉得军营会在哪里呢?”慕容执问道。
安倾玩弄着自己的一缕头发:“依我对裴默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完全放心慕容展的,所以他才会让南宫远和他一起去,至于军营嘛,离战场太近不好,秦关不是依山傍水吗?”
“秦关的前面便是平原,斜后方是一条非常宽大的河流,要度过河流可不容易,但是如果南宫远他们已经到达了秦关并且顺利埋伏的话,那么渡河就很容易了,河边粮草茂盛,自然是最适合的军营地盘!”
关银城怔怔地看着安倾,看了半晌才道:“安倾,你若不是女儿身,这天下怕是尽在你手了!”
安倾唇角一勾:便是我是女儿身,我也会让天下尽在我手。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呢?”慕容执问道。
安倾咳了几声:“你不用那么急吧……”
慕容执不好意思地笑笑。
匈奴在山海关吃了亏,却被诬陷,实在不甘,于是举兵攻打边关一带。
果然如安倾所料,一天之后,慕容展便将军队驻扎在了河流后面大概两里处。
一时间,血染彩霞,尘土飞扬,战鼓喧嚣,刀光剑影,就连常青树的针叶上都被染上了一层铁锈色。
慕容展的军队整整和匈奴打了三天三夜,越战越勇,这才换來匈奴的谈判:休战。
“陛下的粮草什么时候到!”南宫远浑身浴血,疲惫的问慕容展。
因为他武功还不错,所以在战场上也发挥了一定的作用,毕竟钦差大臣冲上战场,可以提升士气。
慕容展斜着看了他一眼:“陛下说已经在派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