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绳子的人们一顿,纷纷看向了声源处。
一位男子搂住一位青衣女子,缓缓飞來,轻点着地,宛如谪仙。
“來者何人!”慕容展大声呵斥道。
安倾本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是又担心弄出什么乱子,便开口道:“‘黄帝巡于东海,白泽出’,在下白泽!”
关银城抬手遮住嘴边的笑意,咳了两声:“在下白无邪!”
安倾扭头瞪了一眼关银城,他无辜的摊手摇摇头,示意同姓不是他的本意。
“白泽!”慕容展咳了两声,抱拳问道:“这位姑娘,有什么事!”
“谁让你们放绳子的,谁让你们停止投射石头的!”安倾冷着一张脸问道。
慕容展看了安倾半天,才道:“不知此计可是……”
“是我的主意,你有问題吗?”安倾看着他,扯了扯关银城的袖子。
关银城会意,运用内力传音千里:“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放石头!”
士兵们怔在那里不知所云。
“白泽,你这,!”慕容展脸色铁青。
他还沒有说完,关银城迅速出手,摇晃了着白旗,石头开始慢慢滚下。
“你!”慕容展本想抢回來,可惜关银城已经飞回了安倾的身边。
安倾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透露着一股寒气:“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们他妈的信不信今天放了他们,下次來追杀我们的还是他们,妇人之仁不适合用在你们的身上,给我放,一个不留!”
对岸的人们见对方还在挥旗,只能听从命令。
就连慕容展都觉得安倾这样做太绝了,一旦敌人求饶就得给他们机会,赶尽杀绝有点太不人道了。
安倾见石头越掉越少,周围还有一座小山的石块,愤恨的看着白无和萧源道:“怎么,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军令如山吗?违抗军令者,死,给我放,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下,听到沒有!”
见她那凌厉的眼神,两个男人深深闭了一下双眼,同时后退几步,运用内力大叫一声将小山直接推了下去,眼里有着沉痛。
“真是蠢货!”安倾根本不去看下面的血海,怒骂道:“你留下他们能到还想从他们嘴里翘到机密吗?万一有人侥幸逃出去,告诉他们的首领我们绞杀他们的方法呢?蠢货,既然匈奴人能把他们这么点人派出來,那就说明他们扮演了死士的身份,亏你还是将军!”
慕容展冷着脸看着她足足三秒,才大声道:“给我放!”
下面已经真正成为了血海,安倾离着山谷基本上有十米的距离,只能听到轰天的嘶吼声。
“我真是沒想到你这么心狠……”关银城窃窃私语道。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心狠,只要让我不见下面的血光,我就继续能心狠!”比起我的大业,心狠算什么?这些算是障碍的匈奴人又算什么?不过是我借刀杀人的牺牲品罢了。
慕容展慢慢走了过來,眼神复杂地道:“慕容在这儿谢过白姑娘的计谋了!”
安倾挥挥手:“你们再派一些人好好清理这些垃圾,我们也该走了!”说着,她轻轻打了个哈欠。
“困了!”关银城体贴的搂住她的腰。
她揉了揉眼睛,嘟囔道:“嗯,有点,我们快点回去吧!慕容姐在等我们吃饭呢?”
慕容展耳尖,闻言大吃了一惊:“慕容姐,,是谁,执儿吗?!”
安倾看着慕容展的反应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