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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你做我的情人?(6000)(2 / 2)

齐雪随后走进来,客厅里只剩蓝绯跟简溪在,刚才辛昱宸进来,蓝绯正跟简溪说话,也忘了问齐雪走了没,此刻见她复又出现,大感不妙。

齐雪当然也看到了简溪,这次她不用招呼就自己在沙发上坐下了,看着面前看起来相谈甚欢的两人,心里膈应。

但是心思更多的是被刚才辛昱宸的表现给带走了神,在想着什么,蓝绯看她竟然没什么反应,疑惑眼风扫向她,奇怪她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沉默不语。

小桃过来问晚上要吃些什么菜,蓝绯正在说着,齐雪突然抬头,说,“我晚上也在辛家用饭,别忘了。”

这架势,好像她才是这家的女主人一样,蓝绯算是领教了别人的厚脸皮,也只得点点头,对小桃说:“算上齐小姐的。”

齐雪这才扫了眼简溪,看她那样儿,沉默地,心里就是不舒服,道:“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待牧野春走近,才发现风火轮,乾坤圈,却不正是哪吒三太子。

“你是妖族中人?”只一扫眼,便看出他身上的妖气。

他点了点头,“哪吒三太子也是为了狐岐山地宫一事而来?”

“正是!方才见地宫依然有塌陷之症,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却是难上加难了!”他方才便在外查探,想要再进去看个详细的,可是地宫塌陷,里面的一切都已经被埋藏了。

“是,所有的出口都被封住了!”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他念起千寻还在等待他,便一拱手道,“三太子,在下谨代表妖族上下感谢仙界的关心,就此作别了!攴”

“你等一下!”哪吒眼看着他是从方才那个洞口钻出来的,“你刚才进过地宫?”

愣了愣,他点点头,“是!”

“可曾在里面有所发现?”父王命他前来查探,就是想要弄清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有这么大的异动,怕只怕是魔界作祟妩。

牧野春犹豫了一瞬,想起那个皮屑似的东西,不过还是朗声道,“没有!所有的一切都被损坏了,里面除了一片废墟,什么都没有留下!”

有些怀疑的盯着他看了一圈,但是见他神色清明,眼神坚毅,似乎也不像说谎的样子,哪吒点了点头,侧身道,“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哦?”牧野春有些惊讶,立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什么?”

“这里有一些奇怪的痕迹,似脚印不像脚印,看起来体积应该很庞大,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妖族中的什么留下的。”他指着草丛里的印记说到。

看到那硕大的印子,牧野春拧起眉头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又蹲下身拨弄了一番,再凑近闻了闻,摇摇头道,“不像是妖族的,但是我也不十分确定,以前没有见过!”

“那就奇怪了,不知道地宫的事,跟这个有没有什么关系!”哪吒想了想,然后起身道,“好了,既然地宫已经彻底毁了,也查不出什么了,我就先回天庭复命了,若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希望能跟仙界互通,好早日找出事情的缘由!”

牧野春点点头,“那是一定的!”

等他作别哪吒,还没回到洞口处,迎面就碰上了找寻而来的千寻,听到他的声音,他几乎是扑上来的,直接冲进了他的怀抱,“你吓死我了!”

她呜呜的哭着,“我听到,听到里面传来声响,然后看到整个上方都陷了进去,我以为……以为你已经……”

“以为我已经死了?”他笑着反问道,却被她一下捂住了嘴,“不许说!”

“我说过了,我答应你会好好活着出来的,又怎么会食言!”牧野春抱着她,在她耳畔轻笑着说。

她连连点头,只要他平安出来,便比什么都好!

“可是,现在里面都已经彻底毁了,还能有什么线索?”千寻想了想,“不如我们先回去,再叫其他的人来看一看?”

“不用了!”牧野春摇摇头,“我想,或许已经有了眉目了!而且,这里所有的洞口都已经堵死了,查也查不出什么了,仙界的人也插手这件事了,我们也没必要再声张下去,先回妖界再说!”

“嗯!”只要能平安的跟在他的身边,千寻现在完全是夫唱妇随,他说什么都好。

回到妖界,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妖王千墨,翁婿俩关上房门单独进了一间屋子,然后坐了下来。

这时,牧野春才将那块藏起的东西掏了出来,放在了妖王的面前,“妖王殿下,我进去查探了许久,最后,就只找到了这个,可是不知是什么东西,所以就带了回来,不知妖王殿下可曾见过?”

接过那东西,妖王仔细反复的查看着,也是摸了摸,然后放在鼻端嗅了嗅,拧起眉头认真的思索着,脸上充满了困惑不解的神情,“奇怪,连我也没见过!说起来,有点像动物的皮屑,可是却似乎不是我们所见过的任何一种动物。也不像是妖族之物,有点诡异!”

连妖王都不知道是什么,那就更有问题了。

他沉吟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在地宫附近,还遇到了哪吒三太子。”

“哦?”妖王淡淡的应了一声,并不是非常惊诧,“狐岐山地宫一事毕竟事态不小,仙界的人关心并且派人来查探,也实属正常。”

顿了顿,他又想起了什么,“那……这个东西,你有没有给三太子看过?”

“没有!”他果断摇头,“这个我在地宫中找到以后,就妥善收藏。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没敢声张,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拿来给妖王殿下瞧了瞧。”

妖王点点头,“也好!免得节外生枝,还是先查明到底是什么以后比较好!”

“可是妖王殿下,三太子也在地宫之外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他继续说道,“草丛里有一些奇怪的痕迹,既不像身躯挪动过的痕迹,也不像是脚印,不知道是什么,我倒觉得,跟这皮屑的味道有点相像,可是因为没有告诉三太子关于皮屑的事,所以也没有提起味道。”

妖王沉默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果然事有蹊跷,狐岐山地宫突然异象,绝对不是偶然!只怕这世道要开始不太平起来了!”

他长叹一口气,然后看向牧野春,“吩咐下去,让族人最近尽量少去人类活动的地方,不管是魔域还是仙界,也尽量少去边界,就在妖族的活动范围内,一旦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尽快回禀!”

“是!”牧野春应声道,想了想,忍不住问,“妖王殿下,是不是魔界在作祟?”

“这个不好说!”妖王摇了摇头,再看向他手中的那块东西,然后接了过来,拿了一块绢布细细的包裹起来,然后塞进了袖口,“这东西,暂时先放在我这里,等我查明到底是什么了再说。还有,这件事也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千寻,明白吗?”

他点点头,“明白!”司盛楠跟着魔尊一直走,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不过有了先前海中“喂鱼”的事,看什么都是一脸警惕的,生怕看似平平常常的东西,其实是无比的凶险。

他走到一扇门前,那门自动的开了,然后跨步进去,她犹豫了一下,跟着走进去,却发现里面没多远又是一扇门,然后再次开了,再进去还是门——

如此三番走了不知道几重门,她差不多都要晕乎了,终于没有门了,是一个房间。

她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看他终于回转身,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唇角有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接着往前走了。

耳边隐约似乎有水的声音,可是并没有看到这里有任何的水,而身边只是坚硬的石壁,看上去就像一座石头做的屋子,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讲一个故事,要走那么远?

“你是要给我讲故事,还是要把我变成故事?”她顿住步子,有点不太想往前了,这种把心提在嗓子眼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怕了?”他扬起眉梢,浅笑着说,“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尽欢会来到本尊的身边,心甘情愿的背弃所有?”

这一句话,就戳中了她的软肋,她想知道,她太想知道了。

整个故事中,最重要也最想知道的地方就在这里,别说是她,只怕连阎王,也是极想知道的吧?

咬了咬唇,既然已经跟着他走了那么远了,还怕什么,好吧,就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样!

便跟着他继续的走,再往前走了有五百米左右,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耳边总是水声了。

前方根本是一个小的海底世界,又或者说小型水族馆,整个通道都是透明的石壁,上面有浅淡的水草,还有鱼儿在游来游去。

她看的真切,这个是真真正正的鱼儿,不是海里那些诡异的东西,可是有了前面的心理阴影,就是看着这平常的鱼,心情也好不起来,谁知道这是不是披着伪善外衣的另一种恶魔!

双手不由自主的环抱了一下双臂,蹭了蹭衣袖,感觉有一点凉意,她往前走了几步,看他已经停在了前方,而他正面对着的,是一堵通透的石壁,石壁里面水流潺动,赫然是一团小小的火焰。

那火焰似乎是活的一般,翻滚着,跳跃着,但是不管怎么翻滚跳跃,都撞不开这石壁。她最感到奇怪的是,明明是火,怎么能在水里这样燃烧着?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看吗?”他回转身,看着她问道。

想起在妖族见过的那个所谓什么三昧邪火一族,她拧起眉头,歪着脑袋看了看,然后道,“这个……不会也是什么三昧邪火一族的?”

先是一愣,旋即魔尊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那你未免也太小看它了!”

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魔尊的话,还是真的在抗议司盛楠的小看,那火焰上上下下跳动的更厉害了,就好像要冲出来一般。

“过来……”冲她伸出了一只手,他虽然语音温柔,却是不容拒绝。

怔了怔,她到底还是上前了,不得不承认,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害怕的,毕竟,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可是,她刚往前走了两步,停在石壁的面前,那火焰突然停止了活跃的跳动,猛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她的面前。

司盛楠吓了一跳,控制不住的想要往后倒退两步,若不是魔尊拉紧了她,很可能会跌倒在地。

惊魂未定的一手拍胸,瞪大眼睛看着那怪东西,“咕咚”咽了口口水,就好像那团火焰也在看着她一般,说不出的感觉。

她轻轻拍着胸口,明知道有石壁的阻隔,它冲不出来,可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瞧,他也很喜欢你呢!”魔尊倒是很高兴,指给她看,“果然本尊没有挑错人,你跟她一样那么适合!”

愣了一下,司盛楠转过头看他,“什么意思?”

到了现在,听到他提起“她”,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跟着他一路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听故事么?怎么突然变成了在欣赏这莫名其妙的怪东西?

“你知道它是什么吗?”他问了一句废话。

她果断的摇头,她当然不知道是什么,知道的话,还至于那么害怕吗?

伸手在石壁上摸了摸,他轻声道,“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赤魔子’。”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司盛楠有一瞬觉得很耳熟,使劲回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那次二郎神和阎王说话,她在外面偷听到的,就是“赤魔子”。似乎是很危险的东西,可是,她还是不知道那是什么。

看到她一脸的茫然,他笑了起来,“是啊,你当然不知道,它是多么伟大多么神奇的东西!”

说着,他的手指点在那团火焰的正中,火焰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往后一跃,然后又跳动了起来。

看着那景象,她只觉得诡异无比,身上充满了寒意,她抖了抖,然后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这跟尽欢离开离休,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她知道,离休根本不可能战胜我,更会死在我的手上,所以,她答应了我的条件,只为交换我不杀他!”他哈哈大笑,形如魔魅。

看着他那疯狂的样子,盛楠心底里发寒,她越来越觉得,故事的真相一定比想象中更可怕,更残酷,“什么,什么条件?”

“做我的孕母!”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一瞬变成了红色。

她怔了怔,却不是太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孕母?!”

魔尊笑得很是邪魅,“五百年前,尽欢是最适合做孕母的载体,只可惜……五百年后,终于让我又找到了合适的载体!”

他看着她,眼里居然有着贪婪的意味,“你,就是最适合的!”

“我?!”她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往后退两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赤魔子的威力无穷,却需要合适的孕母做载体,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待到临产之时,已经消磨尽所有的戾气,而那时的赤魔子,会是本尊最好的修炼灵丹,到那时,三界任我行,谁能拦阻本尊,哈哈,哈哈哈……”他张开双臂,猖狂大笑,与平时的他截然不同。

平日里的魔尊虽然喜恶难测,可是到底还是正常的一个“人”,现在的他,真真正正的是魔,她方才懂,为什么会觉得他比夜魔更可怕,那是因为,在夜魔的眼里,除了嗜血和残暴,并没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可是魔尊不同,魔尊的眼底是一片幽深的黑暗,人只要望进去,就仿佛被吸入一个无底深渊,永生永世没有出来的机会!

他的话有些条理紊乱,饶是如此,司盛楠也分析出了个大概,“你是说,当年尽欢答应了你做这个东西的‘孕母’,作为交换你放过离休的条件?”

“不错!”他果然的应道,“只不过,她最后却毁约背信!”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曾爱她,她更不是因为爱你!”她感觉简直难以置信。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魔尊和阎王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至少从传说来说,是这样的!为了这个女人,他们大战一场,成为三界的传奇!

可是……真相是多么残酷又多么可笑,仅仅因为她的身体最适合做所谓的“孕母”,他就要禁锢她的身,而她为了所爱的人,甘愿把这所有的苦,全都埋在心底,一个人扛下。

她突然想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如果是这样,以你的能耐,根本不需要交换什么条件,也不需要答应她什么,是不是,做孕母还要有什么要求?”

魔尊对她终于有了点激赏的眼神,“是呵!要不是赤魔子一定要选择自己喜欢的载体,又必须要‘孕母’心甘情愿的承受,本尊何须费这么大的心思!”

“所以,尽欢要心甘情愿,才能做那个‘孕母’,而她的‘心甘情愿’,就是你放过阎王,停止那一战?”若说之前有埋怨过这张相似的脸,现在,她却万般同情和怜惜那个未曾谋面的女人,她是有多傻,明知道如魔尊这样的人,就算这一次放弃了,也未尝会停止战争,可是为了那个她所深爱的男人,却心甘情愿的傻下去,任凭全世界的人都误会她,都不解她,也独自扛下所有的辛苦。

“但是,明明是你先毁约!”司盛楠出离的愤怒了,“尽欢已经做了‘孕母’,为什么你还要痛下杀手?如果不是你的出尔反尔,她又怎么会为了救离休而死!”

“本尊并没有食言,是她没有成功的做一个好‘孕母’!”他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什么叫‘好孕母’?”她不解,根本是他的推托之词。

说了这么多,魔尊似乎也有点累了,往后靠了靠,然后一手指向身后的“赤魔子”,头也不回的说,“本尊说过,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必须在临产之时立刻服用才行,可是这女人,居然背着本尊偷用了催产药,提前了产期,赤魔子提前产下,就是最普通的婴孩,对本尊毫无用处,没有直接杀了她,都是本尊仁慈!”

他说着,眼神中投射出凌厉的光芒,“你说,本尊就算杀了离休,是不是都不为过?!”

“你……”她拧了拧眉,没想到尽欢居然做了这么多,可是,他说了这么多,有一样却漏了,“你错了,你还是爱她的,对不对?”

魔尊一愣,旋即嗤笑一声,“情爱?!不过是骗凡人的东西,只有你们才会信那种鬼玩意儿,本尊怎会信这种可笑的东西!”

“不!”她摇头,“如果你不是真的爱上了尽欢,当日就算她替离休挡下那致命的杀招,你照样可以再出一招杀了离休,但是你没有!难道说,她的死,对你就没有任何触动?她那样的女人,你真的不曾动过分毫的心?”

她咄咄逼人的质问让他愣住了,千百年来,从来没人敢这样问他,就算有人以为他是因为爱上那个女人,他也不过嗤鼻一笑,可是现在,她把整件事剖析来,那么赤luoluo的摆在他的面前,他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唇瓣动了动,他终于挤出一句,“那是本尊仁慈,绫罗剑雨只出一招,不管杀了多少人,只用一次!”

“是吗?”她讥讽的笑了起来,“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能骗过自己,也未尝不算是一个解释!”

她的话,让魔尊似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恼羞成怒了,“放肆!”,一手已经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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