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温和,似是闻讯,但言语中的威胁意味,赫连墨和乔睿迩却听得很清楚。
目光,清清淡淡地看向身后的小女人,赫连墨,等着她的态度。
闻言,她眉头微皱,看向风梓殇时,却是带着些谦逊。
“风少,你怎么会在这里?”
言外之意,你不应该在这里。
一如预料中的答案,却让赫连墨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淡淡地看向那赤/裸着上身的男人,他转身,一把将小女人搂在了怀中。
“老婆,既然风少喜欢你这个地方。那,跟我回家吧。”他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扶着她慢慢往外走,那浓情蜜意看得风梓殇眼热,嘴角,勾起一抹淡讽,他轻声开口,“老婆,云琅说,她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不要说了!”乔睿迩打断了她的话,刚才的电话所传递的信息,再一次传入她的脑海。
身体,变得僵硬,她颤抖着掰开了赫连墨的胳膊,目光清清浅浅的。
“墨少,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明天,也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我们,彼此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她开口,每说一句,都像是一把尖刀,扎在她的胸口上。
如果说,当初她知道是赫连墨害死了父亲之时,她恨赫连墨是极深的。
但是,现在,她已经一步步把他逼到了那种程度,甚至,还得知,他曾经为她中毒过,生命垂危过。
她的心里,早已没有了恨意,而那原本就一直在的爱,也开始逐渐复苏。
所以,她即使知道,他的宝石约定可能是个假的,她仍然很孩子气地跟他发生了那一夜的关系。
当他说,让她给他怀个孩子时,她无疑是激动的。
但是,激动,也不能抵挡现实的残酷。
她的身体,早已经在生产的时候搞坏了,再也没有生育的可能。
她,不可能跟赫连墨在一起。
自然,要放他去幸福。
“你说什么?”赫连墨皱眉,冰冷的气息,让她的心口疼得更加汹涌。
深呼吸,感觉温暖的空气到了肺部,她才淡淡一笑,开口,“墨少,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言不由心,她说话时,低垂的眼睑里,泛着他熟悉的泪光。
晶莹剔透,像是珍珠,也像是冰凌,扎在了心窝上。
目光,淡淡地瞟向了那坐在床上,慵懒至极的男人,赫连墨冷哼一声,摔门离开。
他的东西还留在屋内,甚至,他的气息仍然那么浓郁。
他刚才的血迹,仍然在屋内,他的身影却依然不见了。
心,莫名地空了,乔睿迩抽了口气,缓缓地走过去,关了门,才走到了卧室。
风梓殇躺在卧室,刚才的赤/裸已经被严实的衣服取代。
手里,拿着一根雪茄,他看向她的目光淡漠。
但里面浓浓的占有欲,却惊到了乔睿迩。
她皱眉,开口,“风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应该最清楚不过么?”风梓殇淡笑着逼近她,“沐雨,玩得时间够长了。你的任务,你的仇,别忘得太狠了!”
“风少,我没忘。但是,这个,似乎跟你没有什么关系。”那人已经不在了。
乔睿迩没有再继续选择软弱,她在乎的人,已经离开,她又何必要自己委曲求全?
“呵呵。没忘?没忘就好!”他淡笑着逼近,她连连后退。
心底的抗拒,如此明显地表现在外。
他看得不爽,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冷测测地开口,“怎么?想躲着我?”
“风少,我们,没关系了。”乔睿迩从他怀中挣扎出来,冷冷回声。
那抗拒的姿态,是如此的明显。
明显地,让人想把她轻易毁掉。
但是,怎么可以?
他,好不容易,把她从那深渊抓出来,怎么可能,让她就那么死去?
“哈哈哈哈哈——”
狂肆而邪魅,“沐雨,岂是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的?乔云琅的事情,你难道不想知道地更清楚么?”
“我——”乔睿迩犹豫了一下,随即紧锁了眉头,“风少,我自己会去查!”
“所以,在她死了之后?你们家,可就只剩下,你们姐妹两个了。”风梓殇淡笑,不知何时,他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手里的雪茄点燃,缭绕的烟雾,惹得乔睿迩喉咙干涩,带上了抹沙哑,“这,不用你管。”
“是,不用我管!”风梓殇突然暴怒了起来。
习惯了她一贯的顺从,此刻她的倔强,如同在挑衅他的权威。
王者,容不得半点挑衅。